若是被武者知道有人掌握了吐納合身之法,必將會引起自由大陸各大家族和勢力的搶奪,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而此時,修煉吐納合身的段天鴻,已經在破舊的茅草屋裏陷入了深眠之中。
“你是誰?”
沉睡中的段天鴻聽到喝聲後,猛地睜開眼睛。
“蹬蹬蹬!”
中年男子在急促的拐棍聲中快速前進,繞過滕天山,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擋在了段天鴻身前。
身體顫顫抖抖,說話哆哆嗦嗦:“大……大人……小人,剛剛無禮了……對……對不住您……”中年男子低著頭,不敢看向滕天山,心中盡是害怕。
且不說滕天山手握冷兵長槍寒光凜凜,就是他一身肌肉,也夠嚇人,也難怪會害怕。
“老人家您別怕,我對您沒有惡意,我在這裏是保護我家少爺。”滕天山急忙扶起中年男子,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親切地笑容。
滕天山本就不是一個仗勢欺人之輩,何況麵前這個人是掌管他自由之身的老爹,說什麼也不能得罪。萬一惹得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揮手將自己再次關入了暗無天日的獄中,哭都來不及。
“少……少爺?”中年男子瞪大眼睛,繼而道,“恐怕大人您認錯人了,這裏哪有什麼少爺,小人名叫段大海,而他……是我的兒子段天鴻啊!”
段大海常年的底層生活,早已受盡了人世間的淩辱。除了剛開始護住段天鴻之後,到現在,一直低著頭,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生怕惹得滕天山反感而滅殺了兒子和自己。
“爹,他沒認錯人……咳咳……”段天鴻咳嗽了兩聲,很快就編了一個故事,“他是大山,我很早之前在山裏無意間救了他,現在特意尋上門來報恩。”
段大海這才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大人……您不必如此見外,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兒應該做的。”
“您老別大人大人叫了,真是折煞我了,我叫滕天山,您叫我滕天山,或者天山就好。滴水之恩以當湧泉小報,我願護得少爺周全,您就不要再說了。”滕天山義正言辭,臉上全是決然。
“好吧,大山,你們倆先聊。”段大海確認自己孩子不會有事,這才心安了下來,舉著拐棍,再次慢慢吞吞的走了出去,突然回頭道,“天鴻,你身子虛,碗裏的湯趁熱喝。”
滕天山多麼想拉著段大海:我說的是天山,不是大山。
堂堂至尊級強者,欲哭無淚。
“知道了,爹。”段天鴻道,說著便自然而然的拿起了碗。
“少爺,先等一下。”滕天山聞了聞碗,眉頭微皺,“這湯……有血腥味。”
“難道是沒煮熟?”段天鴻疑惑道。
滕天山深吸了口氣,屋內彌漫的所有氣息皆盡彙入到了他的鼻孔裏麵,突然眉頭一跳,輕聲喝道:“什麼!”
“怎麼了?”段天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