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豪繼續分析道:“盡管我們完全有能力憑血樣尋親,也可以憑體屑尋著本人,但是,我們無憂公司的業務範圍,必須緊縮在憑血樣尋親這一條上!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卻也不能全怪修真界,換做是我,如果有人可以隨時隨地的找到我,我也會緊張萬分的!如果早先道盟擁有這項尋人的技能,隻怕我已經被追殺死去多時了!”
他感歎一聲,想起了自己與李思佳多年來逃避道盟追捕搜索的情形,他鄭重地囑咐道:“思佳!以後,關於氣層的情況、天眼的運用,我們絕不能對第三個人提起,否則難免殺身之禍!”
李思佳心中一凜,很少見到王家豪如此鄭重神色,趕緊點頭應好!
稍停了一會,李思佳穩了穩心神,暫時把腦海中的擔憂放在一邊,思索了一下,便道:“看來,我們千萬不可以開展體屑尋找本人業務!否則的話,修真者知道我們可以憑他們的體屑找到他們,一定會惶恐不安,欲除我們而後快!”
王家豪歎了口氣:“可不是麼?!本來,我當初想著可以借體屑尋找本人的話,可以幫助人們尋找寵物,甚至可以幫助警察追捕逃犯,但是,如今,這些宏偉的目標,隻怕暫時不能去實現了!不能抓逃犯,這點真是讓我十分鬱悶!”若能與警方展開合作,抓捕罪犯,該為社會減少大量不安定因素,可以避免很多人受害!
“家豪,別難過,我們隻是沒有使用體屑尋人的方法罷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用親人的氣層感應去找到罪犯!隻要有罪犯的親人血樣或體屑,我們就可以找到罪犯!所以,我們仍然可以和警方展開合作!”李思佳笑道。
“還是有些區別的!你說的那種方式,是在有了犯罪嫌疑人的前提下,我們利用嫌疑人的親人血樣或體屑去找到嫌疑人。但是,很多案件中沒能確立犯罪嫌疑人,現場隻有一些犯罪份子的血液或體屑,我們隻能用借物尋人的辦法來找犯罪份子。”王家豪苦笑不已,對於不能開展體屑尋人業務,他耿耿於懷,握緊了拳頭道:“如果不能把罪犯及時的抓住,就怕會造成更多人受害,而我們本來是可以有能力去製止的!”
“……要不,我們就不堂而皇之地與警方合作,而是我們自己去悄悄地把罪犯抓捕住?”看到王家豪自責的痛苦表情,李思佳心裏黯然,好言相慰。
“抓住了罪犯後,我們又怎麼辦呢?如果是罪大惡極的、死不足惜的我們倒省事,就地結果了罪犯的性命,就地掩埋,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覺的。但如果是那些在法律上隻會判處無期徒刑,或者十幾年監禁的罪犯,我們得花一番工夫去布局,用合理的方式把他們交到警察手中,同時又不暴露我們自己。然而,一次兩次可以糊弄過去,幾百次幾千次後,再傻的修真者都會懷疑到是我們無憂公司在暗中操作!”王家豪皺起眉頭道,“所以,我們不但不可以堂而皇之的公開與警方合作,甚至也不能暗地裏與警方接觸!否則,早晚都會被修真者探知我們可以借物尋人,引來公司滅頂之災!”
“不錯,如何安置被抓捕的罪犯,是一個極大的問題!”聽到王家豪的分析,李思佳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複雜。
二人沉默下來,辦公室裏一片沉寂。坐在黑暗中,二人皺起了眉頭思索著。
半晌,李思佳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地方,來專門安置罪犯呢?比如說,建一個大型的監獄,用幻陣把它與外界隔離開來。……不過,需要一些人手來照顧罪犯,每天要供應食物,安排罪犯勞動改造,監督他們的作息等等。……但是,罪犯刑期滿了,我們又該把他們怎麼處理呢?如果讓他們返回世間,他們的遭遇必然會引起修真界的關注,進而追查下去,雖然他們找不到監獄所在,但是,又會把懷疑的眼光看向我們無憂公司。”
王家豪搖頭道:“我們不可能取代國家機器的作用,否則光是各種善後的事情,就會讓我們頭大無比了!罪犯的定罪、監禁、改造、釋放、監督一係列的活動,如果由我們來做,一定會引起政府的不滿,受到懷疑的無憂公司很可能會被取締!到時候,就不光是修真界的壓力了,世俗的力量也開始逼迫!”
“世俗的力量倒不足為懼,我就是擔心會讓我們手下的員工受到連累。難道,我們就隻熊找些罪大惡極的家夥,讓他們直接人間蒸發?!”曾經當過國家特別行動組成員的李思佳很了解世俗界對修真界的敬畏,看到王家豪愁眉不展的樣子,忙伸出雙手握住他的左手,柔聲說道,“家豪呀,我們的心是不是太大了?我們的無憂公司,定位為尋親公司,是不是別去管太多其它的事情呢?家豪,我知道你是一個責任心很重、正義感很強的人,所以,你總想著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幫助別人!我們可以幫助世人尋找到親人,就已經是莫大的光榮和自豪的了!現今的情形,我們如果開展其他業務會導致公司無法生存下去,所以,為了尋親這項造福眾人的主業可以穩妥地持繼經營下去,我們必須得有所決斷!”
兩天來一直在思考公司的業務,王家豪對於下一步的安排早已心中有數,他點點頭說道:“不錯,所以我說,必須要把公司對外的業務範圍控製在尋親上。至於除惡的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現在的尋親工作,是給受傷的家庭帶來彌合,而除惡,卻可以避免很多家庭受損!所以,我們有必要在暗地裏進行!我認為,我們可以與警方平行操作,在現有的警力上做些補充,但又要注意不與警方發生過多的交集!除惡工作可以這樣操做:首先,我們重點抓捕當前重大案件的犯罪分子,這些罪犯必須夠得上死刑,以便我們當場處理;第二,我們可以專攻多年前的懸案!懸案多半已經成為了警方不可能破除的案件,但如果保存有包括了DNA結構的罪犯體屑,我們就可以用天地靈氣激活體屑的氣層,從而找到罪犯!”
王家豪揮了揮拳頭,依然不肯放棄自己心中的報國為民理想。
“還有些細節,你還沒有考慮到呢!比如,重大案件的罪犯被我們消滅了,罪犯是一了百了、咎由自取,但是,受害者應得的賠償由誰來支付呢?我們是否應該事先取得罪犯的身家財產相應部分來於賠償受害者,然後才把罪犯消滅呢?”見王家豪如此幹勁十足,李思佳提醒他事情很複雜,見到王家豪點頭思考,又笑道:“剛才還擔心我們分身乏術,忙不過來呢,如今,家豪,你準備做這麼多的事情,我們怎麼應付得過來呢?”
王家豪早已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搔搔頭皮,心勁比天還高的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所以,我要和你商量一下,針對我們需要注意的問題,我們要擬定新的工作流程!”
他在紙上寫下幾個要點:一、公司對外的業務必須隻有尋親這一項;二、絕不能幫修真者尋親,要讓修真者認為公司沒有能力威脅到他們;三、可以接受警方的尋親求助,但絕不可以接受借物尋找本人,也絕不和警方有過於密切的交往,但自己應該在暗地裏消滅重大案件和多年懸案中的必然被叛處死刑的在逃犯;四、盡最大的可能提高工作效率。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李思佳謂歎道。一周的時間,無憂公司的成就,讓那些原來將信將疑的客戶們沒有了憂愁,但公司的老板和老板娘卻開始了憂愁,反差極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