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喝了兩杯，洛鳳波舊話重提，“黃文山，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是怎樣瞧出我這易容術的破綻的，自我出道至今，我化妝後，除了我師傅能看穿外，從來沒人能看穿。”
“嗬嗬，其實，我沒看穿你的易容術，說實在，到現在我都搞不清你的真身是男是女。我隻是猜測，你的真身是女的，但和江湖上傳言：左腳六趾，喜熟婦，好烈酒搭不上邊。”黃文山道。
“哈哈，江湖傳言也可以假的嘛。你沒看穿我的易空術，那麼你又如何斷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比如剛才，我相信除了你，別說現場這幾個人，人就全滬市應該也沒人看得出來吧，你是怎樣判斷的？”洛鳳波定定的看著黃文山，他是一個很自負的人，剛才以為自己的易容術被人看破了，心頭大為鬱悶，這會聽黃文山說，並沒看穿他的易容易術，他心下寬鬆多了。
“嗯，主要有兩點，第一，真正的情侶，無論是言語還是身體語言，都會在不知不覺間相互配合，相互模仿，相互互補長短的，這是人的本性使然，因為在情侶的眼裏，對方是最完美的，所以對的長處他會不自覺的去發揚，對方的短處亦會不自覺的幫他掩飾，而且，情侶一定會不自覺的模防、遷就對方。第二，你本身的步法，你的左腳是不是受過傷，還是你變高變矮的化妝影響的，你不知道你走路時，左腳的步法有點怪怪的嗎？而且不管你化妝成女人或男人，這步法都沒變，你隻改變步形，可惜的是，無論你走八字步還是貓步，這左腳的那點怪異都沒有變。”黃文山一邊說一邊又為他把酒倒滿。
“哎，就憑這兩點，你就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沒錯，我的左腳受過傷，傷好之後卻是落下了這怪異的步法，這是筋骨變形造成的，我已做過幾次矯正手術，但似終不如原來。不過和正常相比，也就是非常細策的一點點不同而已，想不到十幾年來沒人注意到的地方居然讓你給發現了。”他把杯中酒喝了，又道：
“而你關於真假情侶的看法，這已不是一般眼力的問題了，相信很多所謂專家也未必能說出這一翻話來，這是對愛情和人性的一種詮釋，不是異性相吸的詮釋吧，總之，你這家夥是個可怕的人，你這雙招子真的很毒，你的心思真的很縝密。”
“洛鳳波，你太抬舉我了，說真心的，你的易容術已出神入化，隻是你對一些現代科技不太熟識，所以當你和鬼子來往後，雖然每一次你都避過了很多監控或刻意的找監控死角，但還是有破綻被我發現了，而你執意的太小心，談重要的事非得見到人才談，這也正是你被我找到的症結所在，若你多懂一點現在代科技，比如利用網絡來交流，我拿你根本沒辦法。”黃文山確是到現在都沒看出他是易過容的，這易容術的精妙可想而知。
“嗯，你說的確是我的弱點。你是如何發現和我和鬼子來往的？能給我說說嗎？”雖然明知這一次已沒機會再糾正錯誤或補塞漏動了，但每個人都會對自己醉心的事耿耿於懷，洛鳳波醉心易容術，他這次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非江湖人的黃文山手上，他若不知道是如何被發現的，就是死也不會眼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