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山的這一輪表情影響論，不光把歐陽局長說的愕然張目無言以對，其它人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這怎麼說啊，他說的似乎是很有道理了，但是若附和他這論調，豈不是變成了指責領導不是了，這不等於承認在這之前做的不好的話，不是大家能力問題，而是因為領導的神情影響，若不承認這論調正確，那麼工作上的不足，就確是自己工作能力問題。大家臉上雖然還是一臉談然，但心裏卻是個個都在搜腸刮肚的找詞來應對這局麵。
那瘦警察莫老怪反應最快，他愣了一下，便接過話頭道：“歐陽，關於這個情緒論，會後再討論如何？咱們先開會？”
“嗬嗬，會是要開的，但這個問題也該討論一下，我覺得，這小子說的非常中肯，非常重要。作為上司，他的情緒，神態，語調，確是會讓下屬帶來無限的猜想，而負麵的情緒，帶給下屬的猜想當然是負麵的，那麼負麵的因素，不論是哪一方麵的，無疑是會給工作帶來影響的。莫老怪啊，我就奇怪一直為什麼你的人為什麼比我的人能幹，原來並不是因為你的人和我的人能力上有多大的差距，而是因為你莫老怪這表情比我多一點笑容。唉，這個表情問題，所有領導者，不管在哪個位置，都是應該要好好考慮並實踐的。這小子有意思，哈哈，老羊，會後把這小子幫我弄到市局來給我，嘿嘿，在你那兒浪費人才了。”歐陽局長竟然又再次提出要挖角搶人，可是這人並不是係統裏的啊。
老山羊尷尬的笑了一下道：“領導，這小子…這小子不是係統裏的呢，他甚至不是滬市的，是禪城的人，他就是你們指名要他參加會議的那個特聘顧問。”
“啊，就是那個最先發現鬼子搞局文化交流會，最先發現有神秘組織作案，最先發現隱身衣的那個推理顧問？”歐陽局長怪叫道。
“是的，就是他，他無論是在禪城還是來到我們滬市，都幫公安係統不少忙了。”老山羊笑道。
“哦，傳問都說他是個什麼推理大師，破案專家，我還是為是個半百老頭子呢，原來是一個臭小子啊，了不得呀。莫老怪，你運氣好呀，你們下麵有這樣的人，真如有一寶啊。”歐陽滿臉羨慕。
“歐陽雷啊，有些老黃曆是不能用的，比如那句嘴上無無辦事不勞就不靠譜，現在二三十歲就幹大事的，成大業的人不少呢。就條子界而言，二十五到三十五是主力，他們都是機智勇敢，破案如神的人呢，隻是，由種種原因，有很多人，並不能充份發揮罷了。”黃文山道。
“嗯，很好，這確是我們所有部門中存在的問題。臭小子，這些本會議的題外話，有空我們好好聊聊，會後有空你過來市局裏找我，現在先開會吧，不然莫老怪要罵娘了。”歐陽說道。
“去找你沒關係，但你得做好被敲竹杠的準備，竹杠越好敲我的思路越清晰。”黃文山道。
“好了，你這小子敲竹敲杠都從禪城敲到滬市去了，真是丟人。各位領導，我們這就正適開始開會吧，別聽這小子胡謅了，誰要是跟他扯下去，我保證這家夥扯到明天這個時候都不會重複，而且你想扯什麼他都答的上來，唉，真是妖孽。”石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