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幫他止血,給水他。”黃文山吩咐道,“要吃東西嗎?來一桌酒席,我陪他喝兩盅。”他想起上次在公安局審訊室門口擺酒席的事,他決定再來一次。
“你們想他死啊,渴了這麼久,你一下給這麼多水他喝,是不是想讓他死啊,給一杯可以了,等一會再給,要慢慢喝,讓身體慢慢吸收恢複。”黃文山轉頭看到小李竟然給一大瓶礦泉水那家夥喝,連忙喝住,“你別急,給你喝個夠,你既具坦白配合自己人了嘛,不會再讓你餓著渴著,但是得慢慢喝,喝急了身體受不住的。”額,這小子現在竟然如此的溫情,真是感動人啊,不過另外四人卻是眼都要冒火了。
“怎麼?你們這樣雙眼噴火的看著我們幹嘛?你們是很恨我呢還是很想喝水?恨我沒用啊,你除了在心裏罵我祖宗十八代,你又有怎樣?你連罵出聲都不敢,因為那樣你會更渴,盡量保持安靜,盡量保持平靜,這樣你們可以頂得更久一些,不過再久也不會超過三天,明天開始你們就會產生幻覺,然後陷入半昏迷,再然後就真的昏迷了,永遠的,當然在你們還沒有完全的永遠昏迷前,隻要你還能表達,表達坦白表達配合,我們還是可以把你救回來的。”黃文山笑著說道。
他跟那四人說完,又走到這邊剛喝完了一杯水的那人跟前,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麵,很溫情的問道:“現在好點兒了吧,力氣和精神都在慢慢恢複吧,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嗎?哦,你之前肯定跟條子們說過,但是我隻把你們搶了出來,沒把你們的資料搶出來。”
“我叫王子聰,本市人。你不是條子?那你要我們坦白什麼,你們是什麼人?”他很吃驚,其它四人和他一樣心思,都很想知道這個黑不溜鰍卻又是這幫人的頭領的家夥是什麼人。
“哈哈,我跟你說我是什麼人也沒用,但你們坦白幹了什麼,卻是對你們有用,而且是保命的。我知道條子抓了幾個鬼子間諜,我要找的是鬼子間諜。”黃文山俯近一點,但手撫著他的手背,那樣子就像是撫著情人白嫩的小手一樣。
“哎呀,這是怎麼搞的,怎麼這皮膚這麼幹燥,好像幹樹皮一樣。拿兩杯水給我,我給他補補水,這皮膚這麼幹怎麼行啊。”黃文山一邊叫一邊給車尚武伸手。
車尚武把一杯水塞到他手上,他拿起就倒在那王子聰的手上,一邊倒一邊說:“你看看,這皮膚幹的,都會吸水了。哎唷我又忘了,等了這麼久,該再喝點水了。”他嘴上這樣說,卻是看都沒看他,隻是一邊慢慢的把杯中的水倒在他的手背上,卻是偷眼看著另外四人,那四人瞪大眼看著那潔白清洌的水從杯裏流到王子聰的手背又流到地上,地上鋪了地板,水到了地麵上後,越積越多,不一會兒便朝著稍為低一點的方向流去。那四人看著地麵上流動的水,喉嚨不停的咽動著,眼裏是一遍渴望、祈求的眼神,身子往前傾,若不是有人在看著,估計他們這時已爬到地上吸那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