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文山和李英聊天的時候,榕城的唯一的一個高檔住宅小區的一幢別墅裏燈火通明,空調無聲的散發著溫暖,廳裏麵暖和如春,但是,廳裏麵各人的臉色卻是比外麵隆冬的天氣還要冷。
廳裏的空調顯示,室溫二十五度五,最舒適的溫度,但是,站在大廳中央的一個男人,卻如調進了冰窟裏一樣,減覺到冷的發抖。他正在發抖,但卻又在冒汗,冰冷的汗。
廳裏除了這個年青男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以及一個中年豔婦,大廳門外站著兩個妖媚的少女,樣貌身材都是一流的,讓人看見了都有想要馬上和她深入交流一翻的衝動,可惜廳外很冷,她們穿的不少,把很多誘人犯罪的地方遮蓋了。
中年男人很高大,但是卻是一副農民樣子,一副老實樣,穿著卻很入時且名貴,這樣的裝扮搭配上他的樣子,就如剛從村裏收完莊稼進城探親的大叔一樣,會讓人有點忍俊不禁,這個扮相太搞笑了吧。不過,如果認識這個人的人,一定不會覺得好笑,更絕對不敢發笑,因為這個樣子像老實伯的大叔,是榕城附近三市八縣的混子老大,手下跟他混社會的人,遍布半個壯省,別說在榕城,就是整個壯省來說,他都是排得上名號的大佬。這樣的一個人,誰敢笑他扮相搞笑?誰敢在他麵前笑他的扮相?而他的這個扮相,他有一個外號叫老實劏豬佬,意思就是,這家夥別看他老實,其實是一個裝老實的殺人高手。
站在廳子中間的年青人蟋蟋發抖的看著這個樣子老實,卻渾身散發著寒氣煞氣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這會兒不止樣子老實,居然還笑了,笑的也憨厚得很,但是那年青人見他笑後,居然連站都站不穩定了,他咚的一聲跪倒在地,接著便咚咚叩起頭來,很用力的叩,樓板咚咚作響,他叩的很快,力度又大,沒幾下,額上便鮮血直流。他一邊叩頭一邊嘶聲大叫說,以後不敢了,老大饒命。
那中年老實漢子依然在笑,對他的嘶喊和血流滿麵視而不見。坐在沙發上的那豔婦,居然一直是嘴角含春,欲笑未笑的樣子,她轉頭看了一眼站在傍的老實大叔,輕聲說,“行了,讓他站起來說話吧,別把我的地板弄髒了。”她這一轉頭三兩句輕語,竟然如此風情萬種,讓人聽了直如春風醉聞鶯啼一樣。
那中年男人收起了那憨厚的笑容,沉聲道:“還不謝過慧姑姑饒了你狗命,去把狗血弄幹淨了回來回話,弄到這地板上了我要你舔幹淨。”這會兒他表情嚴肅,聲覺若罄,頓時沒了一絲那老實樣子,全身散發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不過,他不笑了那年輕人反而不抖了,大概他知道這個老大,越笑的憨厚代表他越怒吧。
那年青男人給那豔婦又叩了三響頭,高乎謝謝慧姑姑,然後站起來出去洗臉。不一會兒,那年青男人回到廳裏,還是站在剛才站的位位置,臉上草草綁了個繃帶,不過,還是看得出,他現在已不發抖了,因為現在他的命已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