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黃文山預料的那樣,那個男人在風廳長的一翻勸說之下,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倒了出來。也如黃文山之前所料一樣,他們隻是些小雜魚,知道的事有限,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用,還是有挺多他們不知道的線索。
這男人說了很多,雖然是小事,但風廳長和那女警都記得非常仔細,可惜他們不是專業速記,記的非常吃力,幸好的有關押室和審訊室都有錄音錄像。審這男人審了足足一小時多才把知道的說完,風廳長又問了一些問題,他也知無不言。
風廳長回到監審室,黃文山翻了一下記錄,說道:“收獲還是蠻大的,雖然並不是最大的線索,但是大線索都是由小線索組成的,我覺得,明天應該馬上行動。”
“明天行動?幹什呢?”靜江局那個局長問。
“這裏不是有線索嘛,老妖婦派出了六組人馬,這第四組被我們弄回來了,還有五個組,他這裏連車牌號都提供了,還有幾個組長的電話號碼,這兩條線,可以查很多東西出來。”黃文山說道。
那女警興奮的道:“對啊,找車子,查電話,可以牽出一堆人和事,唉,雖然有破案線索很高興,但是明天大年初一就要幹活,真的好煩啊。”她說到最後,想起明天是大年初一,頓時興奮勁兒沒了。
“大年初一又怎樣?難道年初一壞人就不會幹壞事了嗎?條子不是普通人,當然在普通人最休閑的時他就要最忙了,今天都玩了大半天了,明天趕緊開工幹活,晚了他們一定會把線給掐了,這條嫁禍之計頂不了幾天,如果勞大還不想和老妖婦反麵,最多到正月初二就沒用了,如果勞大要跟她反麵,最多也就延到初四五,老妖婦一定會把線給掐了。”黃文山十分篤定的說。
“我就這樣說一下嘛,你急什麼呢,我說一說你罵回三句,哼。”那女警忘了這會兒一大堆人在,她這樣對黃文山又嗔又責的,其他人不由得都看向她,她不由得臉上一紅,這才發覺自己的行動太讓人生疑了。
“好吧,明天安排行動,現在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風廳長說。
“黃顧問,你審訊果然如演戲一樣,有趣得很,下次再審犯,記得叫我來學習學習。”有個一起來的男警說道。
“嗬嗬,回去睡吧,我這種旁門左道上不了台麵的,你們的所學才是正宗的審訊技術。”黃文山笑道。
“得了,你小子別在這裝了,我們都佩服你的旁門左道,我想,如果照我們的法兒,今晚絕對拿不到這麼多線索,即使四個都審一輪。所以,我現在也明白了,隻要有作用,其實方法並沒有正統和旁門之分,好用就行。”風廳長心裏也覺對這小子的方法大為讚賞,這多簡單啊,播播歌就把敵人攻下來了。
一夜無話,次日風廳長安讓靜江局安排一組人去找那五輛車的行蹤,並實施跟蹤監控,而查電話號的任務,自然就留給那女警這一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