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數日,幽穀樂都是以自己為“標本”,脫去上半身衣服,教陸卿辨識穴位。直到陸卿能夠做到認穴精準,幽穀樂方始作罷。
到得第九日上,幽穀樂開始傳授陸卿內功心法。
陸卿現在所學的武功,比起前世在學校學的武術,自是不可同日而語。習武又是正中其好,他便練得極其投入。
他遵依幽穀樂所授心法,日日早晚練習,從不間斷。兩月之後,陸卿已覺體內似有真氣流動。
楊問蘭畢竟是女兒身,要傳她內功心法,也需先教她認穴知穴,實有諸多不便,是以幽穀樂從未教她修習內功。她每日仍隻同陸卿一道練劍。陸卿因有內力為輔,武功上便遠勝於楊問蘭了。
其間幽穀樂又傳給陸卿一套輕功,陸卿練得精熟之後,更感如虎添翼。
這日,陸卿同楊問蘭練完劍,對楊問蘭說自己還要多練半個時辰,讓她先行回去。楊問蘭知她練功心切,便先走了。
陸卿見她走遠,身子一縱,平平向前飄出數丈,雙足在地上一點,便躍上了一株大樹。輕功帶來的奇妙感覺,令他無比興奮。
他坐在大樹樹杈上眺望遠處山峰,忽見幽穀喜走了過來,忙從樹上躍下,迎上前去。
幽穀喜見他迎上,微微一笑,說道:“你習武已將近一年,有些事情也該原原本本地讓你知道了。”
陸卿道:“樂二哥是要說楊姐姐的父親麼?”
幽穀喜在草地上坐了,道:“正是!”
陸卿道:“楊姐姐向我大致說過此事,但我仍有諸多不明之處。”
幽穀喜指指身旁,示意陸卿過去坐下,道:“說來聽聽。”
陸卿坐到他身旁,說道:“她說‘百花宮’掌門人莫向東誣陷‘滄浪劍客’前輩同魔教中人勾結,進而將‘滄浪劍客’前輩殺害,此事多有蹊蹺。”
幽穀喜道:“怎麼?”
陸卿忙道:“我實在想不明白那莫向東用意何在。”
幽穀喜道:“先師當年正籌劃創立‘滄浪劍派’,那莫向東便是不願見到武林中又誕生出新的門派。”
陸卿道:“他有何權力幹預此事?武林中其餘門派便坐視不理麼?”
幽穀喜道:“你有所不知。那莫向東野心極大,直想統領整個武林。當年除‘點蒼派東宗’不在其掌控之外,其餘門派大多都已成為‘百花宮’的傀儡。”
陸卿道:“楊姐姐說莫向東以與魔教中人結交為借口將她父親殺害,難道那莫向東當真就能憑一句話判人生死嗎?他就不怕天下人不服?”
幽穀道:“‘百花宮’在武林中勢力之強,當世無有匹敵。他先屠我‘滄浪山莊’,再向武林公布先師與魔教勾結,又有誰敢有異議?”
陸卿聽他這麼一說,心想:“這些武林門派倒也跟那些企業之間一樣存在著你爭我奪。”
幽穀喜見他出神,站起身來,道:“今日對你說這些,不過是要你早些知道一些武林中事,他日你踏入江湖,要有防人之心。”說著揚長而去。
陸卿望著幽穀喜遠去,突然想起一事,想要叫住幽穀喜問其原名,轉念又想他既然不願主動相告,倒也不必多問,當下暗道:“江湖到底是什麼樣子?”他已知自己穿越到了大理國,但外麵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模樣,他仍是毫不知情。
午飯時候,幽穀安向眾人說他下午要啟身到鎮上采辦茶米油鹽,一切雜務交由幽穀平接手。
采辦事宜本是“平安”二人輪替辦理,這次正是輪到幽穀安。幽穀平卻說跋涉辛苦,自願替幽穀平跑這一趟。幽穀平豈能答應,兩人為此又是大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