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挑的‘獵犬’?”慕容箏扶額。
“嗯嗯。”麵前的一人一狗一起點頭,動作整齊劃一。
楚畫梁最後看中的是一隻兩三個月大的白狗,背上還覆蓋著一層淺灰色的絨毛,看不出品種,瘦骨嶙峋的,長得和土狗沒區別。而且還是從一個賣柴的人樵夫手裏買的,聽,是從山裏撿的,看著長得還行就帶回來,這不是馬上要到秋獵了麼,換兩個銅錢也是好的。
於是,楚畫梁就給了一兩銀子買了下來。
要為什麼……大概就是眼緣吧。因為這隻白狗居然何貓似的,有一雙綠色的眼瞳。
“你確定,它是狗?”慕容箏去看她身邊的謝玉棠。
“不是狗,難道是貓?”謝玉棠反問。
“那是狼!”慕容箏無語。
“本公子又沒見過狼。”謝玉棠楞了一下,但依舊理直氣壯。
“我就更沒見過狼了。”楚畫梁點頭,把白狗舉到眼前,有些懷疑,“狼?”
“你見過綠眼睛的狗嗎?”慕容箏無奈,“楚楚乖啊,我回頭給你找幾隻漂亮的,不然秋獵的時候給你抓一隻老虎,但是狼真的不能養,養不熟。”
“不要。”楚畫梁想也不想地道,“我看它挺通人性的,先養養看。”
慕容箏張了張嘴,但想想這狼要養到吃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也許她過幾就沒興趣了呢。於是也就先咽了下來,隻打算回頭好好交代一番玉衡。
“那麼,先給你起個名字吧。”楚畫梁抱著白狗……不,白狼,思考道,“叫什麼呢?花生?土豆?米糕?對了,我的馬叫翡翠,你就叫明珠吧!嗯,很好,就叫明珠!你是母的吧?”
看著她拎著白狼後腿檢查公母,慕容箏眼角抽搐。
好吧,比起那匹叫翡翠的紅馬,白狼叫明珠也可以接受,隻是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個堂妹叫慕容明珠?
不過,就看她滿足的樣子,慕容箏搖搖頭,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
隻要楚楚高興,別叫明珠,就是叫明月也可以。
“嗯,很好,是母的!”楚畫梁心滿意足。
白狼明珠窩在她懷裏“嗚嗚”叫著,瑟瑟發抖。
“可惜市集上買不到獵鷹。”謝玉棠遺憾道,“要是早知道,倒是可以從草原那邊重金買一隻。”
“獵鷹的話已經有了。”慕容箏接口道,“今雷威將軍來過,送了一對鷹給王妃,雷家祖輩是訓鷹人,旁支還有幹這個的,養出來的鷹應該不錯。”
“鷹這東西不是自己熬的話,指揮不動吧?”謝玉棠皺眉道。
“所以,那是一對剛出殼的幼鷹,需要自己養……好在雷家連養鷹的奴仆也一起送來了。”慕容箏道。
“好吧,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動手打獵。”楚畫梁歎了口氣。
“對了,謝公子若是不急著回京城,不妨一起參加秋獵。”慕容箏又道。
“算了,本公子對打獵沒興趣。”謝玉棠興趣缺缺,“這幾抓緊點時間置辦貨物運回京城,入冬前,北方的皮毛在京城可是很好賣的。”
慕容箏點點頭,也不強求。
不過,這話聽在楚畫梁耳朵裏就哪兒哪兒都有問題,頓時一個眼刀子飛過去。
“行啦,我回去了。”謝玉棠道。
“我送你。”楚畫梁立即把白狼往慕容箏懷裏一塞,跟了上去。
一人一狼對望了一眼,猛然間——
“嗷嗚!”
“哇啊~”
雖然幼狼齜牙咧嘴也咬不到慕容箏,但慕容箏既不能把它打死,也不能被它逃跑,一時之間也被弄了個手忙腳亂。
氣哭!明明在楚楚手裏這麼乖巧可愛的,楚楚不在,就露出真麵目了吧!
另一邊,楚畫梁跟著謝玉棠出了豫王府的門,還沒話就聽到他開口道:“今我接到慕容箏的訂單了。”
楞了一下,她才遲疑著道:“你該不會是想接吧?”
“其實,在那之前,有些隱晦的消息就表示了,慕容春秋的事件背後很不簡單,隻怕又一個大陰謀。”謝玉棠思考了一會兒才道,“怎麼呢,不是有句話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是怕如果不管,有一陰謀浮出水麵,遭殃的不是慕容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