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畫梁暗自歎了口氣,同情地看了那不知死活的家夥一眼。
“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出發。”慕容箏把人送到房門口。
“知道啦。”楚畫梁笑笑,帶著玉台和唐墨進門。
是套件,其實就是寢室和外間用屏風隔開了,多放了一張床,原本也是給貼身侍從用的。
唐墨現在的年紀不大,加上他心智如同稚童,倒也無妨。
玉台收拾好床鋪,出去了一趟,端了飯菜回來。
“下麵沒事了?”楚畫梁隨口問道。
“沒看見曲公子,大約是結束了。姐放心,玉衡他們都在,還能讓曲公子吃虧不成?”玉台笑道。
“……”楚畫梁無語。
現在她知道慕容箏是緋花妖刀,那麼平時替他管理門的曲長卿能是個普通的世家公子嗎?多半手上也沒少過人命。真打起來,誰吃虧啊……
“姐,陽平那邊有點奇怪。”玉台又道。
“怎麼奇怪?”楚畫梁神色一肅。
玉台往外張望了一眼,唐墨認真地吃著自己的那份晚飯。不過,客棧的牆壁不怎麼隔音,她還是壓低了聲音道:“閣裏有消息,是大約從半個月前開始,陽平郡邊境的各處關口的盤查就格外嚴格,連平時的孝敬都不好使了。因為檢查速度太慢,導致了商隊在邊境滯留,已經有怨聲四起了。”
“所以清河才會有這麼多人。”楚畫梁恍然大悟。
“是呀,也不知道陽平搞什麼名堂,要是不暴露身份,明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呢,聽最久的商隊已經滯留三日了。”玉台抱怨道。
“有沒有陽平郡內的消息?”楚畫梁想了想,問道,“這般嚴密盤查,總有個理由的?”
“有倒是有一個,但不大對呀。”玉台遲疑道。
“來聽聽。”楚畫梁道。
“有消息,半月前有賊人闖進過礦區。”玉台答道,“可如果是搜捕漏網之魚,那也應該是加強從陽平出去的關卡,但現在寬出嚴進算是幾個意思?”
“明先到關口看看再。”許久,楚畫梁才道。
半個月,時間是對的上的,雖然陽平的做法有些奇怪,但她也覺得,好像是有哪兒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