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尋，後果自負！”
雪逸風唇邊溢出幾個字，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堵住她口裏所有的話。
他該相信肖楠的，早早的占有，就不會輕易逃脫。
倪尋反應過來的時候，拚命的掙紮，手腳並用。
隻是沒有用，他似乎立定了心誌，不會縱容，腳被他的雙腿鎖住，他一隻手，就扣住了她的兩個手腕，呼吸慢慢變重，帶著懲罰，帶著怒意，帶著心底裏的欲望，全數向她湧來。
掙紮無果，她慢慢安靜了下來。
是不是這樣做了，他就會放過她？是不是得到過，玩夠後，很快就會厭棄？
那不如從了他吧。
也許這是最快，又沒有糾纏的方法。他說後果自負，她會自負的。
感覺到她的順從，雪逸風的理智終於回來，動作慢慢的變得溫柔，這渴望已久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尋兒……”雪逸風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倪尋閉上眼睛，沒想到她人生的第一次，沒有婚禮，沒有婚紗，沒有戒指，沒有祝福……或許，她這樣的人，本來就不配得到祝福吧，誰讓她貪得無厭，愛上不該愛的人。
不是說了不再反抗嗎？為什麼要流淚？你流淚了，他就不會繼續了，他不繼續，糾纏就會繼續……可是已經不想再糾纏了。
或許是認為她不會再掙紮，雪逸風放開了她的手腕，一隻手與她掌心相對，仍然按在頭頂，另一隻手卻拉到了他的腋下，放在他的腰上，是希望自己抱他嗎？
憑什麼認為她不掙紮了就會去取悅他？！
憑什麼以為她願意交出自己就把自尊也一起扔掉？！
都這樣了還講什麼自尊？倪尋諷刺的扯了下嘴角，從她進這個門開始，或許這一天就遲早會來吧，隻是自己還試圖用各樣的理由，各樣的幻想去遮掩事實。
“尋兒？”雪逸風撫著她的臉。
“不要了嗎？”
看著她帶著譏諷的笑，他的心從高空墜落，原來，她真的不願意。順從，也不過是無力掙紮。
緩緩的放開她的手，緩緩的離開她的身。
她毫無留戀。
這一刻，他忽然驚醒，或許她剛才說的一切，都不隻是氣話。
“對不起……”雪逸風有些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倪尋看著天花板，不知聽到還是沒聽到。
“對不起……”雪逸風想伸手為她蓋一蓋被子，卻看到已經被自己扯開的領口，那裏有自己的齒痕，那樣用力的咬下去，她都已經不痛了嗎？
思緒萬千而混亂，雪逸風強迫自己離開，不能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尋兒，我……我先出去……”
“你走吧。”聲音淡如水，沒有溫度的水。
“尋兒……”
“走吧。”
雪逸風直直的看著她的臉，那臉上沒有任何的留戀，甚至吝嗇於給他任何一個眼角。
他心裏的恐慌比開始更甚，卻又不敢再糾纏於她。
雪逸風慢慢退出了房間，隻留一室蒼痍。
一一一
“喂！”肖楠敲敲辦公桌。
“嗯？”
“簽名。”肖楠指指他手上的文件，拿著筆也能發呆，他真想上去敲敲。不過敲過好幾次，想想還是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