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偷槍(1 / 2)

放牛的肥差被瘦高個搶去幹了。

我本來是沒有被豬頭小隊長分派工作的,舌頭卻走到豬頭小隊長麵前苦苦哀求,最後讓我去放羊。

旁邊沒有搶到骨頭的奴隸們嫉妒得要死。

我很不高興,無事一身輕,為什麼硬要我去放羊?我在老家隻放過牛,而且隻有兩條。豬頭小隊長家的羊多得嚇人,聽說有一千多隻。我一個人如何看得過來?

回來的路上,舌頭無比惋惜道:“你知道我為了讓你謀到放牛的差事費了多大的力氣麼?你為何不去搶骨頭?”

“放牛和放羊有什麼不同麼?”我不以為然道。

“放牛每天都可以吃肉,到年尾還給你一匹絹,而放羊的隻能得到一匹粗布!”

我腦袋嗡的一聲,絹在古代等同貨幣,漢朝人經常拿絹低黃金白銀。漢朝與匈奴和親的時候,就是拿絹做嫁妝陪嫁給單於的。

有了錢,回到大漢不是有把握了麼?當下懊悔不迭。

“等明年吧,我去跟十夫長說說。”舌頭看我後悔的樣子,安慰我道。

還要我在這鬼地方等一年?天呐,冬天眼看就到,我無衣無食馬上就要凍死。老天,既然把我穿越到北方,為什麼不讓全球的氣候變暖?讓我像是回到了冰河世紀!

“你為什麼硬要我去放牧呢?我沒事做可以陪你去打獵,多麼逍遙自在。”

“你真是不識好歹。我好心幫你,你卻來埋怨我。”舌頭滿臉的不高興,咕嘟著的嘴可以掛茶壺。

“幫我?什麼意思?”我大惑不解

“你知道嗎,去放羊的話還有活路。留在家裏沒有事情做就是在等死。”

太誇張了吧!

“你別看十夫長什麼事情都不讓你做,其實他是像養狗一樣散養著你,並不等於他不會用你。等打戰的時候,他就會把你帶到戰場上去替他擋箭擋刀槍呢。”舌頭氣呼呼地說出真相。

哦,怪不得一連幾天都不來管束我,原來是另有陰謀。狗日的豬頭小隊長夠陰險的!想到此處,我渾身一哆嗦,狠狠罵道:“想讓我去當炮灰,莫名其妙地做替死鬼。做夢去吧!”舌頭嚇了一跳。

我趕緊對舌頭千恩萬謝。

傍晚的時候,舌頭抱著各種東西來到我的帳篷。

我和牛胡蘭正在吃昨天省下的山雞肉。今天一大早就被舌頭喊去參加狗屁的“搶骨頭大賽”,沒有打到任何獵物。

“我是來給你們送行的,這是我用陰山采下來的野果和挖來的草藥根釀製的酒。北方不產糧食,不釀酒,將就喝吧。”舌頭遞給我一個壇子道。

我接過來打開,一陣清香撲鼻而來。仰脖喝了一大口。真是好酒啊,茅台五糧液也不過如此。比起那些動輒萬兒八千的洋酒好喝一百倍。

舌頭把他抱來的東西一件一件擺在我麵前:“這是我用過的毛毯,你們別嫌棄。眼看就要入冬,稍不留神就會凍出毛病的。

這是我的省下的半斤鹽巴,還有半壇子羊油。還有你那天用過的鐵箭頭的弓,全送給你。反正我留著也沒用。”

我的眼睛一陣濕潤。抓住舌頭的手哽咽道:“老先生,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大家都是漢人,幫助是應該的。而且你和我特別投緣。”舌頭揮揮手道。

牛胡蘭已經淚雨滂沱,把舌頭的手攥進手心裏,一邊拍著一邊神情地說道:“老同誌啊,你真是個好心人呐。我會馬上申報組織,通報全市,讓人們都來學習--”

她哪裏是在感謝,分明是國慶節時候領著一大群電視台記者跑進敬老院慰問光榮的紅軍老戰士。

越說越不像話!我大喝一聲,把她從電視采訪現場拽回來:“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去把野蔥野蒜拿進來和野雞肉一起煮了招待老先生!”

牛胡蘭如遭雷擊,自知失言,羞紅了臉跳出去。

昨天我打獵回來,看見她還賴在床上,於是便采取了一些措施:控製食物(兩隻野雞),不讓她碰。我一個人獨自享用勝利果實。

看著我吃得津津有味,她肚子餓得咕咕叫,搶又搶不過我,最後隻好向我投降。答應第二天就去拾牛糞,而且不管是希牛屎還是幹牛屎統統撿回家。還自告奮勇地把挖野菜的任務承包下來。

看到她認識錯誤很深刻,我才開恩把吃剩下的一個野雞屁股和一隻雞翅(連著小腿的)給她吃。

今天她果然發揮特長,到野外挖了些野菜。本來嘛,一個四肢健全的大活人怎麼能在物產豐富的大草原上挨餓等死呢,除非自己想自殺!其實她家裏小時候很苦,兄弟姐妹都是靠挖野菜養活大,這些都是昨天晚上在我嚴厲的政策攻勢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給我聽的。

“你家的媳婦為何老是說胡話?”舌頭把我拉過一旁,小聲問我,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