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腳樓也沒有多高,從被雕莫鞮皋丟出去的地方到地下隻有五米左右,隻相當於兩千年後的二層樓而已。
該死的,早知道自己會被野蠻的匈奴人從上麵丟下來,當初就不應該唆使王莽把吊腳樓建得如此高。
我的身體像塊年糕掉下去,然後在地上彈了幾下,最後穩穩躺在地上。我哇地噴射出一口鮮血,身上的骨頭和肉一點點碎裂開來,再加上之前雕莫鞮皋在我身上所做的按摩……唉,不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楊伯老飛跑到我跟前,彎腰看了看我,並且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的眼前開始模糊……幾個人七手八腳將我抬起來向前走去……匈奴學生的哄笑聲……隱隱約約還傳來蠻刀和雕莫鞮皋**的笑聲……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半夜,耳邊響起牛胡蘭嗚咽抽泣的聲音。
睜開眼,看見楊伯老關切的眼神,隻聽他問道:“醒了?先吃點東西。”
我掙紮著要坐起來,牛胡蘭連忙俯身攙扶。
看看周圍,一切如故,還是我原來的房間。可是為何總感覺房頂要塌下來?
“這是萬頭特意給你熬的雞湯,快趁熱喝了。”楊伯老遞來一個陶罐,上麵飄著熱氣,一股清香襲進肺腑。
我的心裏熱乎乎的:到底是一起從二十一世紀“空遊”過來的人啊,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呀。
不知為什麼我也學會牛胡蘭的“空遊”來。我苦笑。
喝完湯胸腹間漸漸有了暖意。開口問道:“雕莫鞮皋呢?”
“他你戲弄學生,罪有應得,他是替學生主持公道。他蠻橫不講理,士兵拿他沒有辦法。”楊伯老無奈道。
意料中事,都怪我,偏偏出什麼腦筋急轉彎的題目。
“蠻刀呢?她是一個人睡覺嗎?”話一出口,我就開始罵自己:自家都摔得體無完膚了,還惦記那罪魁禍。
牛胡蘭嗔道:“你是怕雕莫鞮皋搶了吧。放心,她睡在我們帳篷裏,正做夢呢。”
我無語。看到我脫離危險,牛胡蘭了幾句就回去陪蠻刀睡覺了。把楊伯老留下守護我。
“你以後怎麼辦?看今的情形,雕莫鞮皋不整死你是不會罷休的。”楊伯老擔憂道。
“沒辦法,活一是一。反正我已經死過好幾次。”我言不由衷道。
“難道你就甘心被他打死?”楊伯老大惑不解。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就被他打死的。”
“難道你已經有對付他的辦法?”楊伯老疑惑道。
我咬牙切齒點點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
空一道閃電,一聲炸雷在房頂炸開。
我對楊伯老道:“去拿把剪刀來。”
“你要剪刀做什麼?”楊伯老疑惑道,他以為我想自殺。
“我要拆我的衣服。”我道。
楊伯老找到剪刀走過來伸手道:”你要拆什麼衣服?我幫你拆。”
這老頭真羅嗦,我要是想自殺,會用連雞都殺不死的剪刀?那不是活受罪嗎?
我一把奪過剪刀,往自己的襠部刺了進去。
楊伯老大驚道:“你要當太監?“急忙來搶。
我攥著剪刀哈哈大笑道:“屁話,我連蠻刀的身體都沒有碰過呢,當什麼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