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驁喝道:“夠了,還是聽聽巨君是怎麼的。”
贛君和子雲方才住嘴。
劉驁看著王莽道:“表哥劉順是朕的兒子,可有什麼憑證?”
王莽道:“當然有,此子身上戴著皇上當年賜給貴梅的九鳳玲瓏透體白玉鐲。”
罷對不點道:“還不快把九鳳玲瓏透體白玉鐲呈上去?”
不點遲疑著從手腕上摘下九鳳玲瓏透體白玉鐲雙手舉過頭頂,一步一步地朝劉驁走上去。
早有劉驁身邊的宦官趨步下來接過呈到劉驁麵前。
劉驁把九鳳玲瓏透體白玉鐲放在手心裏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失聲道:“沒錯,沒錯,正是當年朕送給貴梅的九鳳玲瓏透體白玉鐲。”罷站起來對不點招手道:“快快走上前來,讓朕好好看看你。”
不點一步一步怯怯地走到劉驁麵前,劉驁站起身拉著不點的手凝視半晌哽咽道:“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不點怯怯道:“冬梅。”
劉驁道:“你們母子是如何跑到陰山去的?”
不點第一次看見親生父親,也是滿心歡喜,話有些結結巴巴的:“我——我不知道,我從——從懂事起就住在陰山了……”
王莽道:“皇上,皇子初見生父,心中未免激動,還是讓老臣來吧……”
於是便把自己如何找到不點的經過了一遍,隻是未曾提起不點的養父。
淳於長道:“皇上不可聽新都侯的一麵之詞……”
劉驁轉身怒斥道:“閉嘴!他是不是朕的兒子朕心裏清楚,你再敢多嘴多舌,心朕把你閹了!”
淳於長趕緊退了回去。
文武百官聽後,個個以手加額,對劉驁表示慶祝,溜須拍馬的話語又滾滾而來。
劉驁不禁流下眼淚,一把將不點摟進懷裏動情道:“讓你們母子受苦了,都是朕的過錯,是朕的過錯啊!”
底下的大臣們一片唏噓聲。
豈料不點一下掙脫劉驁的懷抱,向後退了幾步抬手撫胸蹙眉道:“你別大手大腳的,心擠壞了奴家懷裏的珠子!”
劉驁縱聲大笑道:“真是朕的兒子,真是朕的兒子啊。朕後繼有人、後繼有人了!”
罷喜極而泣。
眾位大臣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王根孔光等人見狀齊聲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今日喜得皇子,大漢江山無憂矣!”
張放道:“此事甚為蹊蹺,皇上多年不育,怎麼會突然之間鑽出個皇子來?”
成帝大怒:“你是朕無法生育不是男人了?”
張放趕緊跪下磕頭道:“微臣罪該萬死!”
底下的大臣都不明所以:為何劉順隻了一句話劉驁就斷定他是真正的皇子呢?就連我也納悶不已。
等劉驁興奮過後,孔光才戰戰兢兢地走出來道:“皇上是如何知道劉順是皇子的?臣等愚昧無知,還請皇上示下。”
劉驁哈哈笑道:“隻因為朕從前每次將貴梅摟進懷裏的時候她都會這句話。”
王根等交頭接耳,甚是困惑:“心擠壞了奴家懷裏的珠子”這句話沒有什麼特別的呀,為何就斷定是自己的兒子呢?
孔光顫聲道:“臣等還是愚蒙,‘心擠壞了奴家懷裏的珠子’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莫非皇上曾經把寶珠藏在貴梅的懷裏?”
不點聽罷連連跺腳,對著孔光啐了一口。
劉驁滿麵紅光俯瞰群臣朗聲道:“這是朕和貴梅隻間的秘密,本來是不便告訴大家的,可是事關社稷,隻好對大家了。貴梅所的‘心擠壞了奴家懷裏的珠子’的‘珠子’並不是指珠寶,而是指她自己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