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還真倚老賣老的死活不幹了,道:“四嫂你別跟我老太婆正劃道道歪論理!我人老了,道理不懂幾多,隻知道抓賊抓髒,捉奸在床。啟發不在家,智勇是啟發的打小一起長大的過命兄弟,是我叫智勇過來商量,幫我家梨西山坡下那幾畝薄地的。政府不幫我們家梨地也就算了,要是政府也不讓我們家找人幫忙梨地的話,四嫂,三嬸這把老骨頭你就給吞下去算了!”
三嬸哭喊著要去陳薇薇家撞死去,這當然是做給陳薇薇看的。
陳薇薇才不吃這一套呢!
見三嬸哭鬧個不停,陳薇薇從身上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哭啼中的碧荷,道:“碧荷啊,這是我家的鑰匙。三嬸要去我家坐坐,跟我過世了的婆婆敘敘舊,你就扶她過去吧!對了,智勇,你跟我走,要是你說的跟三嬸和碧荷所說的絲毫不差,我就給你們賠不是!走吧,不走我就叫村幹部一起來抓你去村委會了!”
林智勇見狀望了三嬸和碧荷一眼,裝出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樣子,反而拽著陳薇薇的胳膊,口氣強硬地懟道:“你是村支書是吧?村支書就可以胡亂安村民罪名了是吧?走,我們到村委會說道理去!再不行就到派出所讓警察來評評理去!”
林智勇反過來拽陳薇薇的舉動,倒真把陳薇薇給鎮住了,心裏暗想:“莫非智勇跟碧荷真的沒關係,剛才聽到的碧荷叫聲莫非是我昏了頭而臆想出來的麼?”
林智勇反客為主拽拉陳薇薇胳膊之下,見陳薇薇猶豫著,邊繼續拽拉著陳薇薇的胳膊,邊暗中朝碧荷丟個眼色。
得林智勇的示意,碧荷嗚嗚叫著抹著淚一轉身跑回臥室,“呯”的一聲關上房門還上了閂。
林智勇望著陳薇薇那顯然帶著得意洋洋的臉,心裏可被她氣壞了。
陳薇薇一個村支書真是吃飽撐著,要是碧荷家裏就她一個人,作為碧荷的叔伯娌妯,陳薇薇還有一絲絲替小叔子啟發來抓奸的理由。
可碧荷還有一位婆婆在家裏,陳薇薇便成為一個外人了,再怎麼著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破門而入來捉奸的吧?
縱然陳薇薇以村委會主任的身份,自古奸情也是有告有理,無告不理的。
三嬸不告,你陳薇薇吃飽了撐著來捉什麼奸呀?
林智勇心裏別扭極了,今晚上經三嬸和碧荷的懇求,要跟碧荷入“洞房”生孩子,卻偏偏被論道不該來,按理來不該,跟他也有一腿的陳薇薇吃幹醋給壞去了。
“這麼倒黴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了呢?”林智勇心裏想著就覺得氣不由一處來,邊在心裏嘀咕著,邊斜睨著陳薇薇。
林智勇這才發覺陳薇薇其實真算得上一位美人,水靈靈的一雙眼睛,唇紅齒白的,還真具備勾引男人目光的基礎硬件呢!
要是在跟陳薇薇單獨相處時,林智勇肯定像餓狼般撲上去了,但此時林智勇瞅著隻感覺非常的厭惡。
這一瞅,林智勇心裏犯起了嘀咕:“陳薇薇這麼沒根沒據沒身份的踹門而入,到底想幹嘛呢?
莫非剛才碧荷的叫聲聽進她的耳朵裏,讓她的身體起了念想,也想我了不成?
對呀!陳薇薇肯定想讓我替她消消火!
不然的話,她剛才幹嘛要拉我到村委會問話去?
這麼早單獨拉我到村委會去,一對孤男寡女的問這種奸情的事情,嘿嘿,嘿嘿,莫非她想我在她身上那麼一下?
也好!被陳薇薇這麼一攪和,碧荷受到如此驚嚇,再想跟碧荷繼續做美夢,那肯定是做不成了!
你媽VS的,陳薇薇,你這是欠老子一下呢!
心裏生出惡整陳薇薇的想法來,林智勇的餘光從陳薇薇的臉上,滑到她的心口上。
我的媽喲!這娘們這麼吃起醋來,也脹得太嚇人了吧?
林智勇如此幻想著,色心立即又生了出來。
色心生起,林智勇這才意識到陳薇薇的老公陳啟聖遠在北京打工,這婆娘的身體肯定久旱盼甘霖了!
原來,這死娘們想讓我跟她到村委會去,讓老子安撫安撫她呢!
見三嬸還在一旁抹眼淚,碧荷還一抽一抽的聳動著肩膀哭著,林智勇在心裏暗自尋思著,怎麼才能不著痕跡地將陳薇薇拉到村委會去好好睡一下。
心念電轉,林智勇計上心來,衝著陳薇薇凶霸霸地從鼻孔裏哼出一聲。
扭頭望了望碧荷,對三嬸道:“三嬸,碧荷,你們好端端的受欺負了!你們別擔心,我這就跟她去村委會理論一番。我倒要看看,哪一條法律條款禁止居民互幫互助!陳支書,請吧,我們到村委會說去,說不清就連夜上派出所理論去。倒要讓警察來斷一斷你破門而入三嬸家,是依據哪一條哪一款的法律規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