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從昨晚到現在還沒睡過,就虛掩上診室的門後,和衣躺床去。
掀過被子蓋著,不一會就呼呼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林智驍被認定門外的嚷嚷聲吵醒了。
定心一聽,原來鄉親是在大聲議論,警察找不到九叔公的事情。
林智驍大腦突然閃過很不好的預感,想起了躺在縣醫院急救室裏的八嬸婆來。
八嬸婆是現在唯一可以指證九叔公的人,也可說九叔公惡行的受害者中,八嬸婆是唯一活著的證人。
九叔公為了滅口,極可能潛往縣醫院,尋機暗殺八嬸婆!
這一驚非同小可,林智驍挺身跳起,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突然,九嬸婆的外甥趙家瑜的臉浮上林智驍的眼簾,他立即從口袋中摸出手機。
要給趙家瑜撥電話,卻發現有一個座機打來的未接電話,很可能就是剛才送葬隊伍鼓樂喧天之時來的,而自己卻沒有聽到來電鈴聲。
回撥過去,接電話的正是九嬸婆的外甥趙家瑜。
林智驍急忙將八嬸婆是九叔公罪行的見證人,九叔公極可能潛往縣醫院去暗殺八嬸婆以滅口的分析,急急說了一遍,請趙家瑜即刻向領導彙報,速派警力到縣醫院保護八嬸婆。
趙家瑜答應後,請林智驍即刻到城關派出所來一趟,說有些情況警方還得向他了解詳情。
林智驍答應即刻就去向去城關派出所後結束通話,隨即撥打趙雷軍局長的電話,將這番話重說了一遍。
趙雷軍是非常信任林智驍的,聽了詫異問:“玉嶼村又出現一個類似於王懷山式的大壞蛋?”
林智驍邊向幺叔家大步走去,邊介紹王懷山、王光世、王曉驊和小雅都是九叔公親生子女的事後,道:“據八嬸婆推測,王懷山的老婆、九叔公的老婆和王光世都是九叔公王書農夥同王懷山、王曉驊父子殺害的,九嬸婆的屍體極可能就埋在九叔公新房子的左廂房角落處。”
趙雷軍狂罵一聲,讓林智驍就在家裏,他打電話給趙桂生,讓他開警車送他來縣局。
林智驍聽了為難道:“趙局長,郭美豔的哥哥郭建明已經報了案,是城關所的警察趙家瑜等人出警的,剛才趙家瑜讓我去城關所一趟,說是要了解一些詳情。我能不能去過城關所後再去縣局找你?”
趙雷軍聽了又詫異了,道:“發生這麼重大的強VS奸案,我怎麼沒接到彙報?再說,玉嶼所屬於長寧鄉管轄,怎麼會由城關所出警?林智驍,這裏麵有蹊蹺,你直接上縣局來找我!”
林智驍本來就深得長寧鄉的案件,如果長寧派出所解決不了,自然會有縣局來解決,怎麼也輪不到城關所來出警。
聽趙雷軍這麼一說,頓時感覺問題大了,立即答應下來。
折回他家的別墅式三層小洋房,見三位徒弟正在廚房做早餐,便趁著等趙桂生車來的空隙,將他的懷疑細說了一遍。
林曉湖本是精明強悍的派出所長孫曉君改名換姓而來,本就是王懷山跟他母親私通所生的私生子。
聽了師傅林智驍的介紹,林曉湖冷冷一笑道:“師傅,趙局長說的有道理,我想那趙家瑜絕對有問題,師傅不可單獨接觸他!”
林智驍將趙桂生馬上來接他到縣局去的情況說了,讓三位徒弟跟他同車去縣城,到縣醫院負責保護八嬸婆的安全,別讓九叔公尋著機會殺了八嬸婆滅口。
就在這時,大門外傳來警車的刹車聲,四人出來一看,原來是趙桂生風風火火的趕到了。
在去縣城的路上,林智驍將情況跟趙桂生作了介紹。
趙桂生一聽同樣詫異不已,側頭望一眼林曉湖,半問半自言自語道:“這非常不正常呀!”
林曉湖很肯定地“嗯”了一聲,道:“剛才聽到一陣淒銳的警笛聲朝九叔公家方向而去,不知是不是抓到九叔公了!”
趙桂生聽了驚叫起來:“到我的轄區抓人,至少應該先通報我們所一聲呀!難道城關所不打一聲招呼就直接去抓九叔公了麼?這樣的大案,連趙局長也沒接到彙報,這裏麵肯定有古怪!”
林曉湖嘴角微微往上提拉,冷哼一聲道:“桂生,你說的不對。這裏麵若沒有古怪,那才是古怪的事情!”
趙桂生目注前方路麵,附和道:“對!你說的對!本應有古怪的事情,整出沒有古怪來,那真的才是古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