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目標之後,淩霄想了想,為防其中再有什麼貓膩,隨即從兜裏抽出四張辟邪符,一一貼到了四人身上。畢竟自己的實戰經驗不多,對於“殞韶之音”這種歹毒的降術也隻是在書上空有所聞,如果真正跟古代的大師級人物來個劃時空的交手,保不準誰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千萬別把這符弄掉了!”說著,又在貼符的地方好好按了按才放心的縮回了身子。看著一臉凝重的張首辰,淩霄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兒,有我在,再難辦的事情到咱麵前,不都得乖乖投降嘛!嗬嗬......”說這話的時候,淩霄心裏還真是一點兒底兒都沒有,如果今晚出了醜,也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師傅沒好好教育徒兒,就先去西方極樂世界報到了。
“我不是怕那些東西......”張首辰憋了半天,終於開始說話了,“淩霄......你說......還是算了,完了再說吧!”如果在平時,一向痛恨別人話說到一半兒就翻白眼兒的淩霄,早就開始叫板兒了,可此時的淩霄,心思全放在如何破解殞韶之音上了,對於張首辰話中暗含的猶豫之色,也沒多想,隻是嗯了一聲,算是作了個回答。
可能是剛才鬧騰了一下,此時的車內靜的可怕,除了四個人極其不均勻的呼吸聲外,就隻有司機趙啟右手來回掛檔的聲音了。
一部寶馬車在坑坑窪窪的黃土地上飛馳,知道的是要去辦案,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暴發戶吃飽了撐的,拿自家汽車在羊腸小道兒上練車技呢。
過了一會兒,車明顯的慢了起來,“感覺哪裏有點兒不對勁,可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也說不準......”趙啟雙手死死握著方向盤,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前麵的路,突然,“嘎--”的一聲,車停了下來。趙啟指著車窗外的一根架著變壓器的木質電線杆子,“少爺,你看,咱們已經是第三次路過這裏了!”
“你沒看錯吧?”被趙啟這麼一喊,淩霄才從沉默中抬起腦袋,“這條路上電線杆子多的是,看見兩三次也不奇怪啊!”說著示意趙啟把後車窗給放下來,淩霄把腦袋伸出去後,左右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不正常,“你確信自己沒看錯?”
“絕對不會看錯的!”趙啟十分肯定的說道,“如果連路都看不清楚,我也就不用給姚少爺當保鏢了!”
一聽這話,淩霄算是明白了,剛才就感覺趙啟的身手不一般,如果光當個司機,也有點兒太屈才了,沒想到,趙啟還兼著姚毅堯的保鏢一職,真不簡單。淩霄隨手把兜裏亂七八糟一大堆東西都掏了出來後,又清一色的塞進了姚毅堯送給自己的挎包裏,腦袋往裏一鑽,如果這時候再穿身道袍戴個飄帶帽(道士專用的帽子,淩霄喜歡把它叫成飄帶帽),那肯定是正宗的小道士了。
摸出鑲嵌在紫檀木表麵的羅盤,借著月光看了看,隻覺指針左右晃動了一下後,定在原地就不再動彈了,讓趙啟把門鎖打開後,淩霄下車,回頭說道,“你們在車上待著,別下來!”說吧,隨手把布兜往背後一甩,操起羅盤就在車外來回走了兩步。
就在到達電線杆子與汽車所連成的直線的中央附近位置的時候,指針猛地一震,淩霄心裏不禁咯噔一下,看來趙啟說的不假,確實這地方有古怪。在左右觀察了一下方位後,雙腳來回劃了幾下。掏出一撮朱砂塞到了嘴裏,舌頭攪動兩下,待朱砂在唾液裏化的差不多後,摸出一張沒有字的黃紙,卷成了直筒摸樣。
坐在車裏的姚毅堯,此時正伸著腦袋觀察淩霄的一舉一動。隻見淩霄對著黃紙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兩句後,把口中合著朱砂的唾液一滴不剩的灌滿了紙筒。說也奇怪,仿佛紙筒底部有個透明的蓋子一樣,殷紅色的液體隻是剛到紙筒邊緣就不再向下流動了。
捏著盛滿液體的紙筒在空中甩了甩,隻見淩霄來回抹了抹嘴巴後小聲念叨了兩句,本以為是什麼口訣,可讓姚毅堯大跌眼鏡的是,淩霄竟然在說,“好惡心,以後堅決不用這辦法了!”這淩霄可實在是太對不起熱心觀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