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冰兒給我。”齊勳廖目光一閃而過的精光說道。
“休想,除了冰兒之外,你要麼要古盤,要麼什麼也別想得到。”藍冰兒狠厲的看著齊勳廖說道。
“不可能。”齊勳廖目光一冷說道。
藍冰兒聽到齊勳廖的否決,一時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氣急敗壞的說“那就別怪我啦!”
抬手屈指成爪直接攻向齊勳廖,鋒利的鬼爪透著陰寒,陰風陣陣。
齊勳廖也不甘示弱,他生前就是一名軍人,麵對藍冰兒的挑釁又有何懼。
同樣為厲鬼,兩人招招不留情麵,一時間但是鬥得難舍難分,藍冰兒自知此時不宜相鬥個兩敗俱傷,於是開口說“我們收手,有什麼問題慢慢商量如何。”
藍冰兒的擔憂同樣也是齊勳廖的擔憂,於是他點頭同意藍冰兒的協議,兩人同時收了招式。
“不要用她的臉,變回去。”齊勳廖第一個開口說話。
“哼,不行,會被他們發現我不是藍冰兒的。”藍冰兒冷哼一聲說道。
齊勳廖目光一閃“他們早就猜出你不是藍冰兒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藍冰兒一愣有些詫異的看向齊勳廖。
齊勳廖冷淡的看了一眼藍冰兒說“你以為他們都是傻子啊!就你這樣,任誰都可以猜到你根本不是藍冰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冰兒怔了怔問道。
“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會去想想嗎?沒腦子。”齊勳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齊勳廖你夠了,打從一開始你就和我作對,我是沒什麼腦子,那又怎麼樣,之前比你們這些愚蠢的假魂要強得多。”藍冰兒憤憤道。
“你怎麼知道的。”齊勳廖目光一閃說道。
“什麼?”藍冰兒一愣不明白齊勳廖的怎麼會突然生氣了,錯愕的開口說道。
齊勳廖眯起眼看著藍冰兒危險的說“是誰告訴你我是假魂的。”
藍冰兒詫異的看著齊勳廖反問“難道你不是假魂嗎?如此在意藍冰兒,你以為我就不會去注意嗎?”
“原來是這樣。”齊勳廖聽到藍冰兒的話後鬆了一口氣。
藍冰兒垂眸眼底劃過一抹了然,她猜的果然不錯,齊勳廖這個家夥藏在冰兒身邊居心不良。
長長的睫毛輕輕撲閃遮住了從眼底劃過的殺機。
不管齊勳廖是誰的假魂,對於藍衣女鬼來說都不會有任何作用的,可如果對方打的主意是在藍冰兒身上的話,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藍冰兒是她的,沒有人能夠從她的手中搶走。
當年是,現在亦然。
這是一場博弈,人鬼之間的博弈,沒有勝與敗,隻有死或者亡。
而在這場博弈中,藍冰兒卻是占據最大的上風。所以,藍衣女鬼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去打藍冰兒的主意,正如她所說,她是藍冰兒的鏡麵人,她們的結局必會不同。
她也絕對不會讓藍冰兒有如同她一般的剜心結局。
抬眸,藍冰兒若無其事的看向齊勳廖說“王家的鬼都安全嗎?”
齊勳廖點了點頭說“自然。”
藍冰兒目光閃動,良久才開口說“如此,藍冰兒自然會安然無恙,可若是王家的鬼稍有差池,那你也休怪我。”
“你放心,我自然不會拿冰兒做賭注來試探你的。”齊勳廖麵色不改淡淡的說道。
藍冰兒目光一冷“最好如此。”
齊勳廖冷眼看了一眼藍冰兒然後直接消失在藍冰兒麵前。
此時,淩晨的鍾聲響起,這已經是藍衣女鬼向藍冰兒承諾的第四天的開始,藍衣女鬼有些焦急,她必須在接下來的48小時之內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解決了,否則藍冰兒一旦醒來,所有的一切又都會恢複原點。
一抹狠厲從藍冰兒眼中滑落,哪怕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陰謀她也不懼。
“我倒要看看,在這場博弈中我是生是死。”藍冰兒輕聲說道,風吹過,將她的細語吹散。
無月的夜總是顯得那麼黑暗,尤其是在陰風加持下,身穿藍色連衣裙的藍衣女鬼顯得更加詭異,飄逸的連衣裙上帶著點點血斑,隨著藍衣女鬼的走動,那些斑斑點點的血漬仿佛化成一個個小型骷髏,它們張著無法閉合的嘴,發出桀桀桀…的怪叫。
夜的冷,無法驅散藍衣女鬼的悲傷,隻會不斷加劇她的怨。
既然她已經無法像人一樣活著,那就隻能讓藍冰兒活下去,帶著她的那一份希望活下去。
無論是誰,都不能夠破壞她的希望,否則她不介意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噩夢。
“冰兒,你說這樣可好。”
“給我五天的時間,我會把一切都給你安排好。”
“從此,我再也不會纏著你。”
“屬於血月的盛宴即將終結,而我將離你而去。”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近絕望的不舍緩緩說道,呼嘯著的狂風很快覆蓋了她的話,這是屬於藍衣女鬼的秘密,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