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優雅又富有活力的海濱小巷出來之後沒多久,就看到一座莊嚴肅穆的大教堂,巨大的穹頂高聳著,即使離的很遠也能看到立在教堂頂部的神聖白色十字架,巴洛克式的建築風格使這座教堂在莊嚴的同時,又不失藝術般的唯美。
在教堂建築主體的前麵,就是聖光廣場,一個被兩個半圓形長廊環繞著的巨型廣場,此刻已經站滿了人。
人群間熙攘著,擁擠著,讓從小在天朝長大的夜刻看到此種場景也不禁為之汗顏,這……真是頗有春運候車大廳的風采啊。
湧動著的人群就像是一堵牆,或者更加形象的說是,像是一條波濤翻湧的彩色河流一樣,阻擋在夜刻的麵前。
當然擁堵這種事情,從來都隻會發生在普通平民的身上,從沒聽說過,哪個公司的大老板出門要擠公交,擠地鐵的,就算是遇到了堵車,也可以坐飛機走嘛。
往上那就更不用說了,哪國的首腦出門不禁街的。
像夜刻這個等級的人基本上在他的封地上就等同於皇帝,印有皇家徽章的馬車往人群後邊一停。前邊像南極帝企鵝過冬一樣擁擠的人群,就像是被拿著一把鋒利的鋼刀從中間切開一樣,整齊的向著兩遍退去。
“嘩!”
仿佛像收過專門的訓練一般,馬車前的人群迅速的躲到了兩旁,在人群之中讓出一條,一輛馬車寬的通路。看著退到兩旁邊的人群,夜刻猛的有種想喊一聲‘同誌們好’‘同誌們辛苦了’的衝動。
夜刻輕笑一聲,放下心中荒唐的想法,通過車窗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包圍之中,有一個巨大的方形高台,方台的正中央立著一個銀色的十字架,上麵刻滿了古典而玄奧的花紋,如果不是上麵的一個特殊裝飾品,這個十字架被稱為一件藝術品也不為過。
是的,就在這個銀色的十字架十字交叉的地方,有一樣特殊的裝飾品————一個銀色的少女。
那少女大約六七歲的年紀,身上隻穿著一件雪白的連衣裙,赤裸著雙腳,一頭銀色的長發散亂的披在身後,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纖細而嬌小的身體被一種肉眼無法看到的力量所束縛,就那樣憑空的吸附在十字架的中央,但是從她微微顫動著的身體,能夠看出那個嬌小的身軀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就在十字架的旁邊,站立著一位身著白色鑲金邊教士服的男子,看著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但是身體卻十分的健壯挺拔,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老態。隻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倒是十分的複雜,在一副悲天憫人的慈祥表麵下,眼神中充斥著極度的煩躁。
定睛觀瞧了一會兒,夜刻將視線收回車中,輕歎了一聲“我的眼神兒是不是有點好過頭了,這還隔著好幾十米呢,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學個射擊什麼的。”
“切~ ~ 就你?看個幾十米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在迪昂穆斯能看幾公裏遠的人有的是。”隨時打擊一下夜刻一直是度娘大人開心的源頭之一。
“嘛~ 嘛~ ”夜刻對於度娘大人的挖苦從來都不往心裏去,隨意的略過了這個話題,對著度娘又問到“度娘大人,十字架上麵的那個女孩真的是魔女?我看著不像啊。”
“哦?”度娘一下子來了興趣“你具體說說哪裏不像,你從哪看出來的。”
“那麼可愛的小蘿莉怎麼可能是魔女,蘿莉即正義!可愛即天理!”夜刻以十分篤定的語氣答道。
“………………”
看著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黑皮書,現在就像是死了一樣的一動不動的躺在桌麵上,夜刻繼續說道,隻不過語氣稍微的輕快的一點“嘛~ 嘛~ 度娘大人我開個玩笑啦,我當然是猜的啦,隻是單純的覺得她不像是個魔女,所以不是向您老請教來確定一下。”
“我懂,我懂,女人的第六感什麼的。”度娘大人以一種我都懂,你等不必多說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