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洪大捷,這支由乞丐組成的軍隊表現的異常勇猛頑強,同時傷亡也是慘重的!夢生在與馮滿林、吳強、連柱分析這一問題的時候,一致認為是單兵素質低下造成的,現行的軍事訓練科目是根據馮滿林、吳強在李都督的部隊裏掌握的訓練內容套用來的,比較落後,不符合當前戰爭需要。
夢生因此派情報處在全國範圍內搜尋、網羅軍事人才。時值保定6軍軍官學校解散不久,軍校教師被遣散,情報處很快便招聘到了二十多名軍校講師。夢生在鎮平與清洪兩縣成立了兩所講武堂,命令連以上軍官必須輪流參加為期一個月的現代軍事理論成班。所有班長士官輪換參加為期十的單兵軍事素質培訓。又從情報處抽調二十人由魏帶隊,經森迪聯係赴德國短期學習,學習情報戰術和情報裝備的使用。
由於官兵識字的不多,夢生無奈之下,聘請縣裏有學問的人先給他們補習識字。要求所有士兵會寫自己的名字,能看懂一般的文字命令,如‘進攻’、‘停止’、‘撤退’、‘攻占’、‘急行軍’等等。
夢生根據此次作戰的經驗教訓,又組建了一個通訊營,平時負責電話線路的架設維護,電話不通的地方負責傳達命令,戰時負責指揮部與戰鬥前線的通訊連接、命令傳達等。同時把原炮兵團擴充為鎮平軍直屬炮兵師,自己兼任師長。
在鎮平軍努力提高整體軍事素質的同時,夢生在鎮平縣籌建了一處兵工廠,派森迪回國高薪聘請了兩個軍事製造專業的工程師,兵工廠簡易投產後,子彈、手榴彈均可自給自足。炮彈、地雷的加工車床也已從德國進口,正在路上。
兵工廠雖然投產,但原料供應極為緊張,很多原料需要從各國進口,特別是銅,需要從俄國進口,路途遙遠,花費巨大,幾乎合不上成本,夢生的目光便瞄準了沿河縣的銅礦。
沿河縣長陳善仁也在密切關注著這個善於用兵、野心頗大的毛頭子,看到夢生在鎮平又是訓練軍隊又是建設兵工廠也不由得為自己的安全擔心。便拚命地擴充軍隊購買新式武器,展力量與鎮平軍抗衡。陳善仁在與錢大通當年的衝突中嚐到了炮兵的甜頭,就從日本又訂購了三十門山炮,準備用炮火的絕對優勢壓倒鎮平軍。
這日,夢生正在為如何奪取銅礦的事情琢磨辦法,魏進來報告:“駐守西鄉縣附近的吳佩孚第七師昨晚已經撤出,準備開拔到湖北的竹溪縣抗擊北上的國民軍。今早晨陳善仁派了兩個團到西鄉協助老親家方敬儒防備鎮平軍。”
夢生沉思片刻,道:“你馬上派人把西鄉軍事部署情況偵察清楚,下午五時前彙報給我!”
魏道:“距五點還有六個時,這麼短的時間恐怕不夠吧?”
夢生有些生氣,提高聲調道:“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過縱容!?敢對我的命令討價還價了?!”
魏聽夢生話語嚴厲,心中陡生恐懼,惶恐地道:“不,不!我知道軍令如山,也不敢討價還價,隻是怕時間太短搜集的情報不詳細,貽誤軍機。”
夢生稍微緩和了一些,嚴肅地道:“對於我們潛在的軍事目標一定要特別關注,要走到軍事行動的前麵。如果五點以前我沒看到詳細情報或是因為情報不準確而使部隊行動失利,你要負責!後果,我不你也知道!”
魏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更加惶恐:“是,是,我馬上就去。”
夢生走到魏跟前,拍拍魏的肩膀溫和地:“你對我的忠心和情報處的成績我是了解的,你們從德國培訓回來,情報工作更加專業,這也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情報工作不能照搬德國的模式,在中國,或是在我的部隊,我的要求就是:我聽不到的,要替我聽到;我想不到的,要替我想到;我做不到的,要替我做到;我將做未做的,要準備充分使我順利做到。如果這次你能完成任務,你的官職恐怕還能再大一些了!快去吧!”
魏連忙點頭答應。
夢生的這套“懷之以德,臨之以威”的做法收到了成效。四點四十分,魏的情報已經在夢生的桌子上了。夢生見情報上特別用紅筆標注了‘下午兩點左右,陳善仁又增派了兩個團到西鄉縣,現駐紮在西鄉城北五公裏的前道村,兩團的人員、武器配備如下:…情報人員仍潛伏在西鄉和沿河縣,有新情況會及時報告。’夢生微微頷,心中對魏的效率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