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生與沈櫻經過魏的桌旁,見舞女正坐在魏身邊嗲,魏把臉湊到舞女的胸部像豬一樣拱著,渾沒注意夢生經過。夢生佯裝沒看到,拉著沈櫻出了‘春之聲’。
街上行人已少,霓虹依舊閃耀,空氣中微微飄著江水味道,令人心情都濕漉漉的。
夢生問沈櫻:“哪家茶樓最好?”
沈櫻輕笑道:“最豪華的是‘海上海茶樓’;最安靜的是‘心怡茶坊’;最富情調的是‘南國茗庭’。你想去哪一家?”
夢生斯文地答道:“古人,白如新,傾蓋如故。感覺我們就象離別多年的好友,我們去‘南國’敘敘‘舊’吧!”
沈櫻嫣然一笑:“李先生話真風趣,好吧!我帶路。”
沈櫻很自然地挎起夢生的胳膊,兩人如情侶一般走在街上。
一陣粗野嘶啞的歌聲,如果那也算歌聲的話,打破了夢生與沈櫻之間漸濃的情緒。三個喝得醉醺醺的日本水兵歪歪扭扭互相攙扶著迎麵走來。沈櫻忙拉著夢生向路旁閃躲,夢生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喝醉的日本水兵顯然把夢生和沈櫻當成了嫖客和舞女,一個水兵口中出‘哦、哦’聲,淫笑著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摸沈櫻的臉,另兩個指著夢生哈哈大笑。
沈櫻側臉躲過,把頭倚在夢生肩上,夢生抬手抓住水兵伸向沈櫻的手掌,用拇指頂住他的中指向上一用力,‘哢吧’一聲輕響,水兵的中指幾乎貼到了他自己的手背上,日本水兵抱著手疼得‘啊、啊’直叫,另兩個看同伴吃了虧,怪叫著掄起手中的酒瓶砸向夢生的腦袋。
夢生迅推開沈櫻,一側身讓過一個酒瓶順勢一拳擊在那水兵的眼眶上,本已酒醉的水兵被一拳打倒,另一個酒瓶砸中了夢生的後背,夢生縱身躍起一腳踹在那水兵的胸口,日本水兵被踹翻在地,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直吐白沫,被折斷中指的那人見事不妙轉身逃去。沈櫻急忙上前拉著夢生迅離開。
來到‘南國茗庭’,沈櫻驚魂未定,咽下一口茶,方才話:“這些日本水兵太可惡了!李先生的武功真不錯,要不是有你在就慘了!”
夢生謙虛道:“哪裏是什麼武功,隻是跟軍人學了些戰場的格鬥術,不值一提!”又略帶悲憤地道:“這些日本人在我們的國土上竟敢如此橫行!我身為中國人也隻能自保卻無力改變什麼!”
沈櫻勸慰道:“都是因為**,普通百姓又有什麼辦法!?。”
夢生歎道:“當今中國文恬武嬉、**,造成軍閥割據以至積貧積弱,竟被的日本欺侮!唉!”忽然又覺得美人在側,氣氛不宜沉重,道:“算了,不提了!今我與沈姐初次相識,有幸能夠同飲香茗也是我李夢生的福氣,不愉快的話題就不了!”
“李先生從哪裏來?”沈櫻呷了口茶,問道。
“陝南鎮平縣。”夢生道。
“鎮平?聽那裏有支鎮平軍很是威風!”沈櫻有些好奇地道。
“哦?沈姐知道鎮平軍?”夢生問道。
“我們報社前些轉載過西安報紙的新聞,內容是‘鎮平軍連克三縣擊敗湯軍閥’,據鎮平軍軍長的年齡隻有二十歲左右,真是少年英雄!”沈櫻有些神往地道。
夢生笑著道:“上海果然是消息靈通之地,鎮平軍的事情也能傳到上海!我知道鎮平軍,你欣賞他們的軍長?”
沈櫻稍顯失落地道:“他與我年齡相仿,卻做出這般大事,不知有沒有緣分見到!”
夢生道:“如果你想見他的話,我可以幫你。”
沈櫻欣喜地:“真的嗎?”轉而又黯然道:“算了吧!他一定是個老辣冷酷又不容易接近的人,見了他也許會讓我失望,都觀景不如聽景,就在心中留個想像中的好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