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君從車站把賀雪接到司令部,夢生見賀雪雖然在容貌上稍遜雅君,但也不失為一個美人。賀雪很有東北人的豪爽,絲毫沒有女子的扭捏作態,竟與當年雅君的脾氣有幾分相似。晚上,夢生舉行了一個規模的歡迎宴會,除雅君、賀雪外,隻有連柱、沈櫻參加。夢生的意思是為連柱充當皮條客。
雅君見有連柱參加,心中已明白幾分。覺得連柱雖然沾染了一些夢生的缺點,但本質還是不錯的,也有心讓自己的同學有所依靠,便沒有點破。
在酒桌上,雅君給眾人介紹了賀雪。夢生對賀雪一番誇讚,她不甘做亡國奴的精神堪比男人,然後張羅著喝酒吃菜,瞥見連柱正偷偷地瞄賀雪,眼中閃爍的不再是綠光,知道連柱看上了人家,便在桌下用腳踢了一下連柱,連柱忙抬頭看夢生,夢生給連柱使著眼色,讓他快些表現,沒想到連柱竟失去了往日的風度,隻結結巴巴地:“賀姐,多,多吃些菜。”
賀雪向連柱點頭致謝,又與雅君、沈櫻聊到一處。夢生見三個女人聊得正歡,便湊到連柱耳旁聲問道:“你看賀姐怎麼樣?還滿意嗎?”
連柱忙不迭地聲道:“好!挺好!”
夢生不滿地:“那你還不主動些!”
連柱底氣不足地喏喏道:“人家是大學生,能看上我這個土包子?”
夢生見連柱心底露怯,知道連柱的自卑來源於對賀雪的極度喜愛,便溫言勸慰道:“你好歹也是位將軍!她就是楊貴妃你也配得上!”
這時雅君對他們道:“你們兩人鬼鬼祟祟的什麼呢?!”
夢生連忙道:“哦!剛才趙副軍長他那裏還缺少一名機要秘書,正跟我商量呢!”又假裝忽然想到的樣子:“賀姐不正是最佳人選嘛!賀姐你的意思呢?”
賀雪道:“**長,能不能給我安排一個直接上陣殺敵的位置?日本人侵占東三省,吞並中國的野心已經昭然,中日間必有一場大戰,我希望有機會可以親手殺敵!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報仇!”
夢生心中暗暗佩服賀雪,道:“賀姐勇氣可嘉!第九軍中俱是熱血男兒,不會坐視國難,他日抵禦外侮的戰場上我們會拚死血戰,決不退縮,隻是賀姐身為女人,當有女人報國的方法,做機要秘書也是為國效力的一種方法嘛!”
賀雪道:“嗯,也好!希望**長不要食言,現在南京政府的畏縮令我東北父老寒心,現在東三省隻有**領導的抗聯在與日本人鬥爭,孰是孰非,**長要心中有數。”
雅君笑著道:“賀雪就像我從前的想法,總想自己親上前線,但是在軍隊裏時間久了就明白,做什麼工作都是為了保障勝利,你的工作做好了,將士們取得勝利的功勞便有你的一份。”
夢生不願在不熟悉的人前談論對南京政府的看法,便轉移話題道:“就是啊!我們趙副軍長就是員驍將,跟著他少不了有仗打!”
連柱道:“賀姐的膽識、為人我趙連柱佩服!如果賀姐能來助我一臂之力我求之不得!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賀姐,第九軍的弟兄沒有一個是熊包!為國為民必當盡忠效力!雖然南京**無能,但第九軍絕不會像東北軍那樣一槍不就把國土拱手相讓!”
夢生見連柱忽然又變得口齒伶俐不禁有些奇怪,斜著眼睛打量著連柱。
沈櫻也道:“在第九軍時間長了,你就會現這支軍隊與其他軍隊不同。”
賀雪聽到連柱錚錚之言頓時心生崇敬,道:“謝謝**長和趙副軍長對女子的抬愛,我願意跟著趙副軍長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