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血虹已出,時機將至。”鬼穀子看到一注通天的紅光,緊繃的心稍稍有所放鬆,又將目光轉至白色魚眼處。
“取劍,溟茫。”麵對年輕男子的追問,負劍中年男子簡潔而答。
出人意料的是,身穿一襲青衫儒袍的年輕男子沒有再指責中年男子。反而看了中年男子身旁的小女孩兒一眼。這約莫十歲的小女孩,長相普通,卻啞巴一般,從未說過一句話。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女孩一雙大眼睛裏竟沒有一絲靈動之意,隻有無盡的冷漠。年輕男子沒有多問,對著中年男子凜然說道:“聞人不二,此次權當你我未曾相見。下次相見,我定會將你這叛徒抓回一道觀!”
麵對一道觀大師兄甄君子的義正詞嚴,神情冷漠的聞人不二僅回了一句:“大木頭,你打不過我。”
正欲轉身離開的甄君子,身體一頓。一向以禮律己,養氣功夫極佳的他,臉色一變,憤懣的回了句:“聞人不二,我警告你,不可那般稱呼我!”
“大木頭,你要找的人在血虹那邊。”聞人不二完全不在乎甄君子的警告,神色不動,依舊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話。
甄君子怒意頓消,整理了一下已經端莊得不能再端莊的衣襟,輕咳了一聲,認真地說道“聞人不二,我再說一次,忘記那三個字!”說完話的他,沒有再停留,眨眼間就離開了。
前腳剛離開的甄君子,忽然有些討厭自己那靈敏的聽覺。因為,他還是聽到後麵悠悠傳來一個聲音,“莫樂,這個說話像木頭,做事像木頭,還有一張木頭臉的人,叫做大木頭,是我的師兄。”
甄君子在短暫的失神後,不由在心中歎息:莫樂?先天劍胚之體,通常隱秘不露,與常人一般無二。唯有經過大傷大悲,才會顯現。這十歲的孩子,可憐了。希望,溟茫能幫到她吧......
黑雲遮天,妖氣四溢,一名赤身裸~體的少年,持著一柄赤紅長劍在地上行走著。與此同時,一名衣衫襤褸的僧人從碎石中爬了出來。
“不可能,一介凡人,不可能抵抗岩漿的高溫。”斷臂僧人有些語無倫次,咳著血不可置信的問道。
赤身少年莫易以劍指向僧人,“世間有太多不可能,我管它們叫奇跡。但是今天,奇跡隻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哈哈,貧道雖不知你為何能以凡人之軀駕馭蓋世寶劍。但你所能利用的力量,皆來自這久未出世的寶劍。這寶劍因長時間吸納天地元氣,而威力驚人。剛剛一擊,已耗費甚多,你又還憑什麼來殺貧道!可笑!”斷臂僧人肆意大笑,對於少年的狂言,嗤之以鼻。
“憑什麼?就憑你害她受了傷,就憑她受到了驚嚇,就憑她因你而不開心...還有,就憑我看你不爽!”莫易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近僧人。話到最後,他已經奔跑了起來。
咻!咻!咻!
白衣僧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率先發難。他單手一揮,腳下的碎石猛然升空,像箭一般砸向莫易。
莫易迎著襲來的碎石,繼續奔跑,側身、後仰、下蹲,十分靈巧的避開了所有攻擊。
這劍的力量馬上就要耗盡了,再不想辦法,我隻有死路一條了。在白衣僧人攻擊下看似遊刃有餘的莫易,心中則默默焦急著。
白衣僧人的話,其實已經將莫易的老底掏了個幹淨。在岩漿中的他,最終選擇往下冒險,最終便是得到了這柄被純白液體包裹的赤紅長劍。莫易知道,那純白色的液體,是一種比黃金色岩漿更高級別的岩漿。其溫度達到了黃金岩漿的數倍。於此可見,這赤紅長劍是有多麼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