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過後,就到了該處理幾名蟊賊的時候了。麻杆的雙手還在時不時地捋一捋胸口、深呼吸幾口,表現得還非常痛苦。吃了胡四炮的一記飛踹,休息十天八日肯定是少不了。而黃毛見人散了,又抱著脫臼地手臂,疼得哼哼起來。長發青年讓他哼哼地心煩意亂,也不敢出聲製止,隻能用眼睛瞪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黃毛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而那個昏迷不醒的瘦羅,像條死狗一樣側臥在地板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乘警也犯難,心裏嘀咕著:“這地上躺著的這個,怎麼辦,也不知道什麼時間能醒,要不要找人來抬到警務室去!”
胡四炮這時把頭轉向了被欺負的女孩,說道:“你說怎麼辦,姑娘!讓他們再吃點苦頭,還是就這樣算了。”
“兵哥哥。謝謝”這時女孩紅著臉道了一謝,接著說:“幸虧您醒來得及時,沒有讓這群渾蛋幹壞事得逞,否則他們一個個不得好死。”可以說是恨得咬牙切齒了。
“至於怎麼處理,還是聽兵哥哥,你的吧!”
“真要聽我的,那就讓警察同誌去處理吧!”
“好,聽你的!”
“那好吧。你們三個,都好好聽著,今天遇到我,我對你們手下留情。因為,看到你們,我就想起我曾經手下的兵,他們跟你們一樣的年紀,本來該在學校讀書,可是由於學習不用功,浪費了上學的機會,斷送了上學的前程,好在家人想辦法把他們送到了部隊,有幸成為一名戰士,還能繼續改造自己。而你們卻走上了另一條道路,不過也好,如果因為這次偷竊,能去蹲上幾年牢,哪怕幾個月,對你們是個很好地教訓,或許能把你們挽救回來。因為,通過當兵這幾年所接觸的一些人和事,我感到這個世界上能徹頭徹尾改造人的地方隻有兩處:一個是部隊——解放軍這個大熔爐,另一個是就是監獄——關押犯人的地方。”
“還有,你們要清楚,今天假如遇不到我,下一次也會遇到別人,同樣會讓你們的犯罪行為不能得逞,同樣會讓你們被抓,甚至當場就被毆打致死,這樣的事情現在經常發生。古人不是說了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剛才,要不是我攔住大家,你幾個不被打死,也要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哎,道理我不跟你講太多,進了監獄自然會有人跟你們講!好好改造吧,將來做個好人!”
“黃毛過來,把手臂伸出來!”
還在哼哼地黃毛,膽戰心驚伸過那隻沒有受傷的手。
“不是,是那隻!”
“啊,你要幹什麼?”黃毛膽子快要嚇破了。
“就這點膽,這點本事,還出來混社會。有點出息好不好,伸過來,咬緊牙,給你接上!”
黃毛這才小心翼翼伸出那隻受傷的手臂。
胡四炮一手抓黃毛的小臂,另一隻手握住黃毛的手用力一拉一推,黃行“啊”的一聲大叫,“疼死我了!”腦門上的汗珠更大更密切了。
胡四炮不緊不慢地說:“甩甩手,看看怎麼樣!”
“咦,好了!”黃毛甩了甩手,不敢相信地說。
胡四炮便不再理會黃毛,俯身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死狗”,對長發說:“把他翻一下,讓他臉朝下”。
長發依言照做。
“好了,你們靠邊站!”
胡四炮蹲下去,雙手在那個叫瘦羅的後腦勺上按了幾下,然後雙手拇指頂著瘦羅的太陽穴,四指在腦門上用力按壓,沒過多久從瘦羅嘴裏傳來一聲:“媽啊,我這是在哪?”
這一下,把乘警,還有他的幾個難兄難弟都逗樂了,包括那個女孩都不經意間也流露出了一絲笑容。
胡四炮起身,對乘警說:“警察同誌,下麵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一名乘警說:“好,好,請你和這位女孩放心,我們一定秉公執法!方便你們留個電話,回頭把處理結果向你通報。”
“不用了吧!”一男一女異口同聲地說道。話一出口兩人不由自主、意味深長地互相看了一眼。女孩便不再說吱聲,胡四炮接著道:“我們相信人民警察,一定會給出一個公正的交待!”
乘警好像知道胡四炮甘當無名英雄,不想把事情弄得沸沸揚揚,同時也理解女孩的心情,就沒有再說什麼。其中一人,轉頭對那四個小混混大聲說:“跟我們走,你們這些渾蛋玩意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了,簡直是無法無天,偷東西偷到火車上來了。”邊說邊把人帶走了。
經過這一翻折騰,車窗外的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再有個把小時火車就要到達本次旅途的終點站——秦西省省會長安站了。
車廂裏除了一些乘客還在竊竊私語,已經基本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