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就這麼走了!”看著胡四炮離去的身影,周苗苗莫名地感到一絲失落,不經意間問了一句。
“對啊!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該說的也說了。你難道還想讓人家一直留在這裏嗎?”坐在後麵的媽媽回了一句。
“我隻是覺得這個人好奇怪,他接了你的名片,連看都沒看就收了起來;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眼前,也不問問我的名字,說走就走了。這不是無視我們的存在嗎?”
“你很在乎他對你的存在感嗎?”當母親的比較敏感,反問道。
“我就是對他很好奇,甘當無名英雄,對人不溫不火,更主要的是幾個月不見完全變了一個樣,之前身上的土氣不見了,反而增添了幾分帥氣。”周苗苗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好奇害死貓,知道嗎?喜歡一個人通常都是從好奇開始的,人家不願意跟我們接觸,所以我們也不要去打擾人家,媽勸你收起這份好奇心。”貴婦用告誡的語氣說道。
“媽,你想哪裏去了,我就是覺得他這個人與眾不同,沒有別的意思。”
“好吧,車讓我來開,你到後麵歇會,我們該去辦正事了。”媽媽還是有點不放心女兒的狀態。
這會周苗苗表現得很是乖巧,跟她母親換了個位置。
汽車啟動後,坐在後麵的周苗苗雖然得到了釋懷,但滿腦子還是胡四炮的身影,無法排除。
“這個年輕人在當下真是少見,既不貪圖名利,也不攀附權貴,這種心境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將來應該會有一翻成就。”開車的苗鳳嬌也在琢磨胡四炮這個人,心裏給他畫了張像。
直到走出去好遠,胡四炮才從衣兜裏拿出那張燙金名片,看到上麵印著“秦西省陽安市康陽集團董事長苗鳳嬌”幾個大字,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下:“難怪氣質如此高貴,而且話說得滴水不漏,原來真不是一般人啊。”
看了一眼後,他也沒有多想,又把名片放進了衣兜。
到來了校門口,哥哥妹妹正在那裏等他。
“四炮哥,又是怎麼回事,之前一個銀行姐姐,現在又來一個豪車美女,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說起這種八卦,女生總是搶在男生的前頭,一見麵胡曉丹就開始發問。
“銀行姐姐不是跟你說了嗎,火車上我幫她解了圍。這一個情況也差不多,還記得我回來不久接你回家,大哥晚上也回家團聚的那天嗎!我那天去縣城辦手續,路上遇到她們母女被人挾持,我出手救下了她們。救完後,我怕麻煩,沒打招呼就走了,她們一直想找機會感謝我。就是這麼回事。明白!”胡四炮又編了個故事。“哎,回來除了跟師傅學了點本事,還學會了編故事,被逼無奈啊!”他心裏犯起了嘀咕。
“哥,好樣的,小妹欣賞你!不過,你英雄救美的戲碼還不止一起啊,感覺像是桃花運附身啊。”
“什麼桃花運不桃花運的。你才多大點,就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胡大奎一本正經地批評了一句。
“我不小了,哥!再過兩年就滿16歲了,如果連桃花運這麼平常的東西也不知道,那豈不是傻子嗎!”叛逆期的小姑娘也認真地說道。
“四炮,你剛從部隊出來,還不了解社會之複雜,人心之險惡,以後別再動不動就當好人、逞英雄,萬一被人坑了或者有個三長兩短,那怎麼辦?”大奎好心好意規勸道。
“是啊!哥。電視上經常報道,做好事的人被壞人訛詐。春晚上那個小品‘扶不扶’,演得很逼真。所以,你以後不要再上演英雄救美的橋段了。”小妹在一旁道也出了社會的通病。
“好的,我以後會注意的。”胡四炮衝著兄妹二人說道。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哥,你上班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和小妹還要去縣城買東西,就不進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那好吧,我下午要給補課的學生上第一節課,就不留你們了,歡迎你們下次再來。你們回去騎車慢點,到我們鄉裏時給我打個電話。”兄妹之間,大奎也沒有客氣,就不打算留下二人作客了。
這裏胡四炮從挎包裏拿出一疊錢,遞給大奎:“哥,來得倉促,也沒有買啥東西,這些錢你先拿著吧。”
“四炮,我現在已經拿工資了,哪能要你的錢。這些錢你拿回去,留著你們自己花,小妹開學不是還要交學費嗎,也要花錢的!”
“我這裏還有,你就拿著吧!”胡四炮用手拍拍挎包,說道。
“有,我也不能要。本來應該當哥哥的照顧你們,我拿了你的錢,算什麼事啊!”大奎有些不樂意了。
兄弟之間又來回推讓了幾次,最後胡大奎還是沒有要胡四炮的錢。
與大哥告別後,胡四炮騎車載著妹妹,又返回了縣城。
在縣城,兄妹倆按照事前寫好的購物清單,逐一進行了采購。
他們首先來到縣城最大的商場,給小妹買衣服,見到衣服上的標價,小姑娘拉著胡四炮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