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說,誌德叔聽著呢!”胡缺德一副很老實的樣子。
“誌德叔,這個龍幫,不對,我給他起了個新名字叫‘蟲幫’。這個蟲幫簡直就是一股黑惡勢力,欺男霸女,明搶暗盜,打打殺殺,作惡多端,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政府清剿。我看你好自為之,早點回去守著三爺爺、三奶奶,好好過日子吧!”胡國炮一片好心,說教了一番。
“是,是,是,我回去,我回去!”胡缺德嘴上答應著,心裏麵可是一萬個不願意。“窮山溝有什麼好呆的,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一幫小弟跟著,瀟灑風光又自在。”
“滴--嗚,滴——嗚,滴——嗚……”這時,一陣警笛聲從不遠處傳來。
“德哥,警察來了,怎麼辦?”後麵的小弟緊張地問胡缺德。
胡四炮看了一眼那小弟,正是那個在胡家河村被他一腳踢飛的大壯。胡四炮剜了他一眼,大壯不敢與他對視,充滿恐懼的眼神看向了別的地方。
“看來這家夥有心理陰影了!”胡四炮心裏說道。
胡缺德對警笛聲沒有絲毫緊張,擺擺手說道:“不用擔心,應該是趙所的人。讓大家先把家夥事收起來,老實呆著。”
胡四炮聽到警笛聲,就想起那個女警花薑勝男,想起那個女警花,心裏就有點發毛。“不行,趕緊撤退,萬一被那個暴力警花碰上,又是麻煩。”
“誌德叔,做侄子的奉勸你早日迷途知返、浪子回頭!今天,不陪你們玩了,先走一步。”胡四炮還是希望遠房親戚做個好人。
說完,胡四炮轉對兩位美女說道:“沒事了,我們走吧!”
三人還沒有邁步,“吱——茲……”一輛警車停在了他們身旁,從車上下來四名穿警服的人。
“怎麼回事,誰在這裏惹是生非?地上怎麼還躺著幾個人,誰幹的?”其中一名警察大聲叫嚷道。
“馮所,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咱有些日子沒有見麵了,抽空聚聚。趙所長,他老人家近來可好?”胡缺德看見警察仿佛見了親人,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套近乎。
“清清,什麼情況,壞人見到警察,怎麼不逃跑,反而像見到了老朋友一樣!難道真像人們傳言的‘警匪是一家’”。周苗苗想到什麼說什麼,她看到這種違背常理的情況,馬上向黃清清求教。
黃清清想到自己的老爸是負責全省的政法工作的領導,多少得給他老人家留點麵子,回答道:“這種情況隻是個別現象,絕大多數警察是不會與壞人同流合汙的。”
“是嗎?”周苗苗不是很相信她的話。
“別管這些閑事,我們趕緊走吧,再晚就要耽誤接領導了。”胡四炮催促道。
那邊被胡缺德叫做馮所的人,畢竟從警有些年頭,場麵上的工作還是很會做的,表麵上沒有露出與胡缺德很熟悉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喝斥道:“怎麼又是你胡缺德,領這麼多人幹啥呢,聚眾鬧事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兄弟們在工地上剛幹完活,我帶著他們回宿舍,路過這裏,碰巧看到有人打架。”胡缺德打算陰胡四炮一把,一邊捏造事實,一邊衝馮所使眼色。
“噢,是誰打架,你們都看到了?”這個馮所心領神會,對著巷子裏的混混們問道。
胡缺德則在旁邊衝大家直打手勢。
有了警察的撐腰,有了德哥的暗示,這些混混們變得活躍起來,紛紛指著胡四炮,說道:“就是他,他把那幾個人打倒在地。你看他們幾個昏迷不醒,估計活不長了!”
“這麼厲害,一個人放倒好幾個!”幾名穿警服的人心中犯起了嘀咕,“但是,再厲害,也厲害不過警察啊!”
胡四炮三人還沒走出去幾步,那個馮所在後麵喊道:“你們幾個,回來,先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
胡四炮轉過頭,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在叫我們嗎?”
“對,就是叫你們!那邊幾個人是不是你打的?”馮所對胡四炮的態度很不滿,大聲說道。
“你說那幾個啊,是我打的沒錯。他們應該是你們派出所的老熟人吧,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胡四炮淡淡地說道。
馮所被人將了一軍,盛怒道:“我跟他們不認識。打了人,還這麼牛哄哄的,誰給你膽子?”
一旁的周苗苗,可不吃他那一套,馬上給予了反擊,“打人了,怎麼的,他們欠揍!”
“哪來的丫頭,誰讓你說話了!”馮所被一個女孩頂了一句,臉上掛不住了,喝斥道。
“我就說,你管得著嗎?”周苗苗毫不示弱。
胡缺德及那些小弟,見雙方爭吵得不可開交,心裏麵別提有多高興了,仿佛看到了胡四炮被銬走,帶進了派出所。有的甚至還在臆想,男的被帶走了,那兩個美妞可以虜來好好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