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幾分鍾,白胡子老者的講解戛然而止,令沉浸在劍道史事當中的圍觀群眾感到意猶未盡,一個個還伸長脖子等候下文。
“我老頭今天論劍到此為止,各位還有想聽的話,請明天再來吧!”白胡子老者見圍觀群眾久久不願離去,當即下起了逐客令。
這時,一位身著中山裝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到老者身前,恭敬地說道:“老先生,這把寶劍可否售賣?”
老者看了中年人一眼,朗聲說道:“這把古劍可是我這小店的鎮店之寶,不對外賣!”
“噢,我出高價來買,也不行嗎?”中年人不死心,繼續問道。
“這位先生,真不行!這把古劍是祖上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寶物,再高的價錢,我也不會賣的!”老者神色莊重地回答道。
“難得碰上中意的寶物,看來我與它無緣啊!”中年人失望地說道。
老者與中年人交談時,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大半,隻留下少數人在商鋪裏尋找自己心儀的寶物。
胡四炮心裏雖然著急,但也不便冒昧打擾老者與中年人的對話,隻能帶著黃清清在商鋪裏繼續轉悠。
看著商鋪裏各種各樣的古物,胡四炮也分辨不清真假,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東瞅瞅西瞧瞧,耐心等待白胡子老者與中年人結束對話。
身邊的黃清清看出了端倪,低聲問道:“四哥,看你坐立不安的樣子,是不是發現了你相中的寶物?”
胡四炮嘿嘿一笑,回答道:“是的,清清!等一會老先生得空了,我去跟他商量!”
又耐心等了十幾分鍾,直到中年人花了幾十萬,從商鋪裏買走另外一把古劍,白胡子老者才得以坐到商鋪靠裏的一把太師椅上,拿起麵前用根雕製成的一個茶台上的茶具,悠然自得地泡起茶來。
一直留意老者舉止的胡四炮,梳理了一下思路,思量好說辭後,見老者自斟自飲,喝了幾口茶水,眯起眼休息了。他才鼓起勇氣,邁開穩健的步伐走向老者。
胡四炮來到老者麵前,剛要開口說話。突然,老者睜開雙眼,兩道精光直射到他身上,令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旋即,老者用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小夥子,身上的殺氣很重啊!近日大肆殺戮,原因何在?”
“這位老先生,怎麼知道我殺人了?”胡四炮心頭一怔,翻起了朵朵疑雲。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老者,發現對方沒有惡意,於是實話實說道:“老先生,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您老可能聽說了,昨天開元商廈發生了武裝分子劫持人質事件。小的身上的殺氣,正是昨天出手殲滅了那夥武裝分子留下來的!”
聽了胡四炮的話,老者的眼光變得和善起來,指著對麵一把藤椅說道:“噢,原來如此!看你在小店裏轉悠了很長時間,有啥事?坐下說話!”
胡四炮趕緊推辭道:“謝謝,老先生!我站著說話,就行!”道完謝,他雙手捧起根雕上的茶壺,給老者的杯子裏添滿茶水。
老者對胡四炮的表現比較滿意,由衷地讚許道:“小夥子不簡單!聽說,昨天下午的情況非常危急,你卻能獨自麵對,力挽狂瀾,了不起,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