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白老夫人問道。
“回老夫人,屬下在側門見這二人行跡可疑,一直在側門口徘徊,不時的張望,屬下上前詢問之時二人竟然轉身便跑,屬下這才將二人拿下,特押至老夫人前由老夫人發落。”
白府的護衛強行將二人押著跪倒在白老夫人身前。
“你們是什麼人?抬起頭來!”白老夫人語氣冰冷。
“老夫人問你們話,還不快抬起頭來!”魏夫人跟著說道。
待二人抬頭,隻聽得白池驚呼一聲:“這不是二哥替我尋的美人麼?快起來快起來。”說罷不問青紅皂白將二人拉起身,摟入懷中,“你們幾個粗手粗腳的,仔細弄傷我的美人兒,還不一邊待著去!”
白池一麵摟著桑珠和玉落,大手扶上桑珠的臉頰,這美人做男子打扮竟然別有一番風情呀!
“池兒,你退下!”白老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這白池怎麼見著美女就失了智,也不問為何在側門徘徊,又為何做男子打扮,“我且問你們,你們這般打扮是要潛逃出府麼!好大的膽子!”
“果然是煙花女子,朝秦暮楚的,老白家替你們贖身還抬你們做姨娘已經是莫大的恩寵,你們竟然還忘恩負義想著逃跑!”魏夫人自詡身家清白,最是看不得風塵女子,此刻抓著機會出言諷刺。
“還不快說,你們有何目的!想要作甚!”白玏見二人一言不發,怒道。
“哼,我看也不必問了,這兩人身家不清白,如此看來手腳也不幹淨,花花腸子甚多,還不給我打折了腿,劃花了臉趕出府去!”白老夫人嘴巴一張就定了二人的罪。
“母親,桑珠和玉落是兒子贖身的,兒子親自請了名家指導,今日此事,想必另有隱情,不若聽二人一言再做定奪吧。”白守心中不忍,出言相勸。
“是啊,祖母,祖母一向菩薩心腸,不如聽她二人一言,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桑珠聽到白倩的聲音,猛然抬頭,白倩沒有看桑珠,繼續說道,“況且,白三叔對這二人頗是中意,祖母想必也不忍看到白三叔傷心。”
白老夫人本就是嚇唬二人,見白守和白倩出言相勸,便順著說道,“如此,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虛言,小心你們的舌頭!”
玉落已經泣不成聲,桑珠卻忽然站了起來,“我們二人自小家境平寒,自幼被賣入青樓,若不是上天眷顧,派了白二爺替奴家贖身,奴家哪裏的福分能入了白府,還能當白三爺的姨娘。”桑珠含情脈脈的看了白三爺一眼,白池骨頭都酥了三分,“桑珠和玉落對白老夫人和白三爺感恩戴德,就想著往後能好好服侍二位,可是今日,白小姐卻來找我二人,要我二人即刻出府,還備了馬車和錢財,我二人雖沒有讀書卻也懂得知恩圖報,哪裏肯做這等忘恩負義之事!可是白小姐卻仗著小姐的架子硬是要將我二人趕出白家,還威脅到,如若不從,便殺了奴家二人,奴家實在害怕,又不願出府,這才在府裏徘徊不決。”
“白小姐,你是說倩兒逼你們出府?不可能!”白守一甩袖子。
“白倩逼你們出府,她為何要這麼做?”白老夫人也有些不信。
“白小姐說,因著我二人是白二爺尋來的人,若是我們出了差池,便能挑的白二爺和白三爺不睦,要是就此白二爺和白家斷了聯係,才最好。”桑珠話說的十分直白,老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白倩,你這逆子!還不跪下!”白老夫人心中駭然,小小女子居然算計到自己叔叔和父親頭上,這還了得。
“母親,倩兒知書達理,不可能如此行事!母親萬不可聽信外人之言冤枉了倩兒清白。”白守自然不信,自己女兒可是溫柔賢淑,決計不會如此行事。除了白守,白家眾人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隻看向白倩,眼裏滿是質疑。
白倩倏的紅了眼睛,落下兩滴淚來,她強壓下哭意,衝白老夫人行了個禮。
“祖母,倩兒在您心中就這般不堪。”白倩的聲音帶了哭腔。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什麼可狡辯的!真不知道你那個娘是怎麼教你的!”白老夫人絲毫沒有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