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下官可是一心為了先生著想啊!”
張縣令急了,也站起來,走到湯德榮跟前說道。
“大人的話湯某有些聽不明白,我與白老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況我還是白老爺家中的管家,大人怎麼說的好像我和白老爺有多大的仇一般。”
張縣令一聽,怒道:
“那你還——”
還拿著賬簿來告發白守,後半句話沒出口,張縣令的衣袖被師爺拉住,張縣令臉色不好的衝師爺:
“做什麼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師爺衝張縣令使了個顏色,而後朝湯德榮拱手:
“我家大人接連忙於衙門中事,沒有休息好,說話有些著急了,還請湯先生不要見怪,請先生放心,此事不過一場誤會,先生即刻就可以離開,那白守,稍後也會無罪釋放。”
張縣令聽到師爺的話,就要發作,被師爺死死的扯住袖子,湯德榮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師爺,而後朝張縣令拱手道:
“大人這官當得雖然糊塗,這識人的眼光倒也頗為不賴,湯某告辭。”
等到湯明出了衙門,張縣令才一甩衣袖,衝著師爺吼道:
“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你不過一個小小師爺,竟敢越過我發號施令?這不是白白叫姓湯的小子看我笑話!”
師爺連忙跪下:
“大人,請聽小人解釋,小人這麼做全是為了大人著想啊!”
張縣令怒極反笑:
“好,你說,你擅自做主放了白守,姓湯的日後追究起來,你要我怎麼向他交待?”
師爺抬起頭,朝張縣令拱手:
“大人,您可記得方才您說要重罰白守,那湯先生的動作神情?”
姓湯的一直淡淡的,說到白守的罪名分明拍手叫好,可是談到重罰白守,態度又不很明確,張縣令有些糊塗,不明所以的看向師爺。
“湯先生方才說他和白守無怨無仇,還是白府的管家,大人可聽清了?”
姓湯的是這麼說過,張縣令點點頭。
“所以湯先生的意思就是他和白守不但沒仇而且還是一起的,他還認白守是他的主子,所以,大人不但不能責罰白守,還要將白守放了,好生安慰。”
張縣令有些懷疑的看著師爺,話雖如此,可是湯德榮對待白守一事態度一直曖昧不清,張縣令實在不敢肯定,師爺看張縣令麵上猶豫不決,又開口道:
“小人方才鬥膽替大人做了決定,那湯先生一聽白守無罪釋放,不是立馬轉變態度,心滿意足的走了?”
回想方才湯德榮的神情,好似是一種放下心來的樣子,張縣令這才點點頭:
“話雖如此,但是湯德榮已經放走了,白守要放也不能馬上就放,至少要關一天,罰些銀子,明日再放,不然我這縣令的臉麵可沒地兒擱。”
頓了頓,吩咐道:
“去通知白府,明天拿一千兩銀子來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