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隻覺得墨彥川的力氣極大,衣襟禁錮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放……放……了,已經放……了!”
墨彥川繼續追問道:
“白守呢?”
“放放!都……放!”
墨彥川聞言突然鬆開手,張縣令一個不穩,跌在地上,扶了扶頭上的官帽,大口的踹氣。
“你以後再敢動白府的人一根毫毛,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墨彥川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張縣令突然回過神來,大聲叫道:
“來人來人呐!快來人!”
門口的侍衛急匆匆的跑進屋子,見張縣令跌坐在地下,連忙將他扶起。張縣令站穩拂開侍衛的手,指著門外頭急道: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上,剛才出去的兩個人,快給我緊緊跟上!”
張縣令可沒忘李青臨走前交待的事情,原本還在頭疼是派人挨家挨戶的搜查還是扮作普通百姓暗地裏尋訪,沒想到這墨彥川和他的親隨自己送上門來了,隻要能替李青辦好這事,升官發財就指日可待了,張縣令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跑進屋子的侍衛聞言急匆匆的出門去追墨彥川和清風,一路上清風回了好幾次頭,終於忍不住。
“少爺,我總覺得後頭有人跟著咱們。”
墨彥川點頭,將手背在身後,慢條斯理的走著,隨口答道:
“張縣令的人,跟著便跟著吧。”
清風覺得墨彥川今天似乎有哪裏不對勁,跟上他的步伐,抬起頭看著墨彥川問道:
“那少爺,咱們這是去哪裏?白老爺沒事了,不去白府和白姑娘說一聲嗎?”
墨彥川忽然停住腳步:
“以後叫我王爺。”
說完繼續朝前走著,清風抓了抓腦袋,一臉的困惑。
清風跟著墨彥川走了好久,一直走到鬆陽縣城的城郊,有一處大宅子,墨彥川走上前叩門,開門的是身穿鎧甲的侍衛,麵無表情的看了墨彥川和清風一眼,敞開門讓他們進去。
進了宅子,清風隻覺得處處透著詭異,宅子很大,裏頭的人個個身穿鎧甲,手拿著長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而且極其空洞,仿佛沒有感情的鋼鐵。
越朝裏頭走越安靜,青天白日的,屋裏竟然一點光都透不進來,全靠牆上昏黃的燭火照明,清風有些害怕的抓住墨彥川的衣袖。
“少……王爺,這是什麼地方,這麼陰森!”
墨彥川從清風手中拽出衣袖,並不回答,依舊大步朝裏頭走。
走過一個很長的通道,終於到了盡頭,眼前是一塊光滑的石壁,墨彥川伸出手轉了下石壁左邊的蠟燭台,“轟隆”作響,石壁裂開一條一人寬的縫隙,墨彥川沒有絲毫猶豫,走了進去。
裏頭的人已經等了許久,聽到聲響,一個站在正中間的人轉過身子,待清風看清此人的麵孔,忙不迭跪下,說道:
“清風給老王爺請安。”
眼前的人居然是墨邕,墨彥川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上前一步,對著墨邕畢恭畢敬的拱手道:
“爹,孩兒不負爹所托,白倩已經答應嫁給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