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山身後還跟著三個人,緊挨著陸北山一身白衣似謫仙的男子是陸子然,和陸子然隔著半米遠緩步走來的男子卻是一身黑衣,一臉冷峻,正是墨彥川,墨彥川身邊跟著一個小童,一臉的不情願,便是清風。
幾人陸續入了座,原本這主座是給張縣令安排的,此刻來了一個知府和一個小王爺,自然落不到張縣令頭上,隻是該讓誰坐主座讓張縣令犯了難,照理說,應該讓墨小王爺坐,可是誰不知道墨彥川的廢物名號,不過一個草包王爺,陸北山雖是個知府卻不一樣,手裏頭有實權的,背後還有大靠山,可這大庭廣眾之下,張縣令也不好直接駁了墨小王爺的麵子,一時間僵在當場,左右為難。
正在張縣令為難之際,墨彥川卻大步流星的走到主座前頭坐下,張縣令驚訝的看著墨彥川,隻聽墨彥川冷聲道:
“本王坐這兒,怎麼你很驚訝?”
這小王爺似乎有些和傳聞中不一樣,很是霸道,張縣令連忙擺手:
“豈敢豈敢,小王爺這是說哪裏的話。”
墨彥川似乎很不耐煩,張縣令話沒說完就朝他伸出手,手指朝外彈了兩下,張縣令識趣的閉上嘴,坐到最下方。
“墨小王爺真是好大的架子,不知道在墨老王爺麵前還有沒有這份魄力,可別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抱頭鼠竄!”
陸子然實在看不慣墨彥川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不由得出言諷刺,墨彥川抬起頭,卻是看向陸子然身旁的陸北山。
“陸知府就是這樣教令公子的麼?本王是不是老鼠本王不清楚,至於我父王是不是貓,你應當最清楚不過了。”
陸北山聞言瞪了一眼陸子然,朝墨彥川拱手道:
“小王爺說笑了,下官不敢妄自揣測。”
墨彥川閉上眼睛,似是不願過多糾纏,陸北山在墨彥川身邊的位置坐下,用隻有二人能聽清的聲音說道:
“小王爺此次請下官前來應當不隻是為了這一頓飯吧?”
陸北山突然收到墨彥川的邀請著實驚訝了一番,此刻出言試探,墨彥川依舊緊閉雙眼,隻當作聽不見陸北山所言。
“肅靜。”張縣令見人都已經入座,站起身子,先朝陸北山和墨彥川躬下身子一臉諂媚的點點頭,而後開口對著眾人大聲說道: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今年的中秋宴會可不同往年,今年,郢州知府陸北山陸大人和墨彥川墨小王爺不辭辛勞,特地前來參加鬆陽縣的中秋宴會,正所謂體察民情,與民同樂,正是這般!諸位若是沒有什麼要陳情的,這宴會……”
“縣令大人,小女子有事啟奏!”
每年的中秋宴會開宴前張縣令都會先詢問過去的一年是否有特別的事情或者冤屈,若是有,可以在眾百姓麵前說出來一同商討,隻是往年都是走個過場,就算有,眾人也不敢說出來,畢竟誰也不敢得罪張縣令,可是今年,張縣令話音未落就聽到最角落有個女子站起身來,女子的聲音並不大,但足以叫在場的眾人的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