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年進門的瞬間,聽見她的呼救,還有那個名字。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所有憤怒爆發出來。他眯著眼,慢慢靠近地上的王百萬:“誰給你的膽子,嗯?”
王百萬還想解釋什麼,肚子上又挨了一腳。他當然認識杜衡年……想到他黑白通吃的背景,後背就開始冒冷汗。
“她的臉是你打的?嗯?”
王百萬還沒有回答,就被杜衡年拎著頭發撞上了身後的牆壁。
扭頭看向披著秦蕭外套的廖棉夜,衣服前襟已經被撕開了。頭發淩亂,臉上還有血。覺得心疼不已。拳頭握的更緊。關節扭動的聲音讓王百萬頭皮發麻。
秦蕭進門時已經把屋裏王百萬七八個手下的手腕都卸了,看著自家老大暴怒的樣子玩味的笑了。
“啊!”慘叫聲滲入廖棉夜的耳膜,她猛地抬頭,看見切牛排的小刀插在王百萬的手上,釘在地毯上。
杜衡年解開袖口,站起來盯著地上的王百萬冷笑:“這個女人你碰的起麼?”扭頭抱起廖棉夜,對秦蕭說:“把這幫廢物處理了,我不想再聽到他們的名字。”說完大步走出西爵。
鄭少康的車等在門口,看見杜衡年出來,把鑰匙給他,自己回去收拾殘局。
杜衡年小心地替廖棉夜弄好安全帶,啟動了車子。
兩人誰也不說話。廖棉夜隻是盯著窗外。這時候酒精漸漸上頭。暈暈的。她實在不想開口說話。所幸閉眼,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杜衡年一想到她剛剛叫的是那個人的名字,就像掐死她。好不容易把車停穩。扭頭看著副駕駛上熟睡的女人。呼吸間,小小的鼻翼微皺,眼底有著淡青色。他忍不住用手觸摸她的唇瓣。看見她破了的嘴角,又是一陣心疼。老老實實的跟著他不好麼?
廖棉夜悠悠的睜開眼,一看他把車停到公寓門口顯然一愣:“杜總這是什麼意思?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報答你剛才的行為麼?”
她嗓音沙啞,忍住胃部的抽動。
原本杜衡年隻是想讓她好好洗個澡,給她敷一下腫起的臉。這該死的女人再說什麼!
感覺到太陽穴都在凸凸的跳。心卻不可以值得疼了起來。嗬嗬,她以為他隻想要她的身體麼?他怎麼敢告訴她,他想要她的心。
“廖棉夜,你今天是在談你所謂的生意麼?拿什麼換?身體?你隻有這點本事麼?”
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入她耳朵。明明車裏開著暖風,可她還是覺得冷。他是想說他離開他
他盯著她的眼睛,她眸色深的像是想將他吸進去。她有什麼好?讓他這麼多年隻想要她。如果她是地獄,那麼他也寧願沉淪。如果她硬要說他們之間隻是交易,那麼……就一直這樣下去吧:“如果要賣,不如賣給我。趁我對你這副身體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