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說完話,還指了指桌子上被喝的隻剩三分之一的麥酒。
這話簡直就是在打馬格來的臉了,這位脾氣火爆的傭兵‘噌’的站起身,啥話也不說,掄起椅子直接就往那大漢身上砸過去。
這家夥果然有暴力傾向,不帶說話講理的,直接動手。
椅子在半空中帶起一道惡風,看起來犀利無比,不過卻沒造成什麼破壞性的後果,它被大漢穩穩接在手中。
“老板,我保住了你這酒館一張椅子,就算做剛才的酒錢!”大漢衝著酒館老板霍伊喊道。
“保你娘的椅子,我自會陪!你這沒錢喝酒的窮光蛋!”馬格來已經衝過去,掄起拳頭就向大漢惡狠狠的砸過去。
他不揍的這家夥連他娘都不認識,就不是‘野狼’馬格來!
那大漢卻毫不驚慌,張開大手,像鐵鉗一樣抓住了來襲的拳頭,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反擊,一記快速迅猛的勾拳,正中馬格來的臉頰。
一拳之下,馬格來應身而倒,躺在地上眼睛直泛白,腦袋也迷迷糊糊,找不到北了。整個過程兔起鶻落,開始的快,結束的也突然,卻讓整個酒館裏的人倒吸了口氣。
馬格來是這裏武力最強大的一個,卻頂不過這大漢一拳頭,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原本準備同仇敵愾,對付外鄉人的酒館熟客,立刻悶頭各吃各的,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老板,那張椅子能不能算做酒錢。”大漢幹倒了傭兵,再次說道。
老霍伊張了張嘴,準備答應了,不過是一杯麥酒,兩個麵包罷了。麥酒雖然比較貴,三十個銅幣一杯,但這也算不上大事。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而且對方身手又這麼硬,起了衝突的話,打壞了東西還不是他自己的。
“不行!”蘇銘沒見過這麼沒品的家夥,事都是他挑的,事後還準備以武力脅迫,依著他的性子,絕對看不過眼,所以立刻就出聲否決。
等蘇銘看到霍伊責怪的眼神,眾酒客驚訝的神情時,才猛然醒悟,靠,今非昔比,這個時候,他出個鳥頭啊,簡直笨死了!
“哦,小家夥,你是在說‘不行’?”大漢很感興趣的看著這個酒店夥計。
大漢站起身後,身高近兩米,壯的和頭熊一樣。而蘇銘這具身體不過十六歲,身高剛過一米七,非常瘦弱。兩相對比,就是一頭小鹿,正向棕熊說‘不’!
不過話已出口,這個時候縮回去,那就太丟臉了,蘇銘看著對方雄壯的身體,咽了口口水,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毫無損傷地將之幹倒。
如果是前世的身體力量,對方這種家夥,來一百個都不怕。可是現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不過為了麵子,拚了!
蘇銘皺緊眉頭,一句話不說,大步走向壯漢,同時調整著自己的身體,以期望爆發出最大,最集中的力量。
小鹿無畏的向棕熊發起了衝鋒。
‘棕熊’磨了磨拳頭,準備來一記狠的,讓這小家夥十個月下不了床。
就在酒館眾人為蘇銘詭異的勇氣愕然時,蘇銘已經加快速度,即將衝到壯漢身邊。
大漢臉帶獰笑,大手張開,準備捏住小家夥的腦袋,在他的預想中,他要將對方提起來,然後在胸口狠砸一拳,完美地結束這個有趣的遊戲。
“夠了!”沉默地老霍伊猛然咆哮,如同雄獅怒吼!突然爆發的音波震的酒館裏每個人的耳朵都嗡嗡作響,而作為直接攻擊對象的壯漢,動作停滯,整個人蒙在當場。
緊接著,一個木質酒杯結結實實的砸在他臉上。那種沉悶的響聲,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皺緊了臉,想象壯漢受的這一下該有多疼。
大漢一聲悶哼,被硬生生砸退了幾步,臉上鮮血直流,鼻子都快被砸沒了。
“滾出我的酒館。別逼我再出手。”老霍伊依然坐在酒櫃後麵,身形雖然比以往常顯得更加蒼老,但有他剛才的雷霆一擊做鋪墊,此時他說話音量雖然不高,但卻帶著實實在在的威懾力。
壯漢略帶畏懼的看了眼老霍伊,惱羞成怒的哼了聲,目光一轉,看向蘇銘時,已經帶上了無比的惡毒,似乎再說:“小子,你完了!”
蘇銘無動於衷,對其目光根本無視,他腦子裏轉動著的,全是老霍伊剛才那一聲非人咆哮。
壯漢見自己的恐嚇被人無視,臉色更添陰沉,又想發作,不想老霍伊冷哼一聲,頓時將他的惡念壓了回去,不甘地退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