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殿出來,蘇銘立即回到霍伊酒館,他可餓壞了,急需進食補充能量。
“霍伊,我要五塊塗滿黃油的黑麵包,一杯麥酒!”一進酒館,蘇銘就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去後,趴在桌子上就一動不動,天知道,他是怎麼回到酒館的,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霍伊仍然在喝著酒,聽到蘇銘的話,口裏的酒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他將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頓,怒道:“你小子這是要把我吃成窮光蛋?”
“我給錢!”蘇銘掏出一枚銀幣在手裏晃了晃,嘿嘿笑著。
“給個屁錢,你那點錢留著將來娶婆娘去。自己去廚房找安娜,別在這裏礙我的眼。”霍伊瞪眼睛吹胡子,惹的酒館裏的客人們一陣大笑。
蘇銘隻得拖著軟的跟麵條一樣的身體,晃晃蕩蕩的進了廚房,看那樣子,風吹一下就得倒了。
老西德看到這一幕,指著蘇銘哈哈大笑著:“這小子怕不是在神殿有豔遇,硬生生被折騰成這樣的吧?”酒館裏的熟客都知道蘇銘的那點事。
“或許還真有!”傭兵馬格來上午被一拳打暈,下午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酒館,他猥瑣的道:“告訴你們個消息,我一個兄弟在街上親眼看到蘇這臭小子上了城主的馬車。你們知道馬車裏坐的是誰不?”
“誰?”一眾酒鬼立刻被這消息提起了興趣,紛紛問著。
“一杯麥酒,不然我是不會說的。”馬格來掐著話頭,搖頭晃腦的坐在位置上,看著情形,沒有麥酒就沒有真相。
一個酒鬼咬了咬牙,從兜裏掏出一把銅幣扔給馬格來:“快說,不會是城主小姐吧?”
馬格來將銅幣收了起來,樂得眯了眼:“老兄,還真被你說中了,馬車裏坐著的,真是城主小姐,而且是一個人!”
“哇~”“嗞嗞~”“這豔福”酒館裏驚歎聲此起彼伏,酒鬼們的心思再也沒放在正主蘇銘身上,全給掛到美麗無雙的城主獨女身上去了。
廚房內,安娜早就給蘇銘準備好了吃的,不單是黑麵包,還有一小塊高營養的奶酪,讓蘇銘看了眼睛直冒精光,拿起來幾口就吃完了。
“慢點吃,別噎著了。”安娜笑著說道,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
“嗯,嗯。”蘇銘一邊將剩下的黑麵包直往肚子裏塞,一邊胡亂應著,幾大塊麵包,不到五分鍾就進了他的肚子。
“到底是長大了啊,比以前能吃多了。能吃就好,你還是太廋了。”安娜滿意的笑著。
填飽了肚子,蘇銘也沒繼續呆在酒館裏,每月的這一天,霍伊都是給他放假的。而他也要在天黑前趕回墓園,激活符文石,否則到了晚上,那些蠢蠢欲動的亡靈肯定會來敲門,那樂子可就大了。
往常的日子裏,墓園也是野火城衛兵白天巡邏的範圍。但是現在,獸人入侵在即,士兵們都在野火城內緊張戰備,許多巡邏任務也就取消了。
出城後,道路上已經空無一人,蘇銘加快腳步,快速的走向屬於他的小木屋。
“真不知道我是倒了哪輩子的黴。這大冷天的,就我一個人在城外。要是獸人真來了,我豈不是立刻完蛋。興許我該期盼獸人是不吃死人肉的。”蘇銘走進木屋,一屁股坐在矮木床上,大歎倒黴。
據他所知,若是餓的發狠了,那些從雷霆山脈跑出來,眼睛發綠的大塊頭絕對不會介意從墓園裏刨些‘凍肉’吃。
況且,自己還是個新鮮的,冒著熱氣的大活人呢。
“不行,這裏是呆不下去了,我得盡快激活了符文石,然後明天就住到老霍伊的酒館去。”幸好那位好心的茉莉小姐幫了他一把,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住到城裏去。
他可不是自不量力的人,知道自己現在有幾斤幾兩。
蘇銘敢說這墓園裏埋葬的人,百分之六十都是獸人殺死的戰士,他們每一個人都比自己強壯。
這種鐵一般的事實,讓蘇銘第一時間就打消了見識獸人力量的心思,因為那是純粹的找死。
等啃完麵包,蘇銘從兜裏掏出正義符文石,又從床底拿出作廢的聖光符文石,仔細地端詳對比。
正義符文石上的紋路時不時的閃著流動的微光,紋路上還鎏刻著一層半透明的不知名物質,光芒就是從這裏麵發出來的。
而聖光符文石卻暗淡無光,毫無異象,和普通石頭沒什麼兩樣。
蘇銘很快發現,正義符文石上的紋路並不是無跡可尋的。事實上,和聖光符文石相比,這紋路的軌跡在神殿外牆的巨石上能夠找到更多的雷同之處,不過這些都隻是表象,基本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