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酒館的門就被敲響了,老霍伊隻得嘀嘀咕咕地穿好衣服,跑去開門。
門外,肅然站立著一列衛兵,還有一匹高大漂亮的駿馬。而敲門的這個人,則是男爵城堡的一個老侍從。霍伊認的他,他叫萊德,是城堡大管家希曼的兒子.
“蘇,男爵的人來接你了,趕快起床!”霍伊愣怔了一會,隨後轉身對酒館內大聲喊著。
來這麼早!剛剛起床的蘇銘伸了身懶腰,從床上一躍而起,草草地穿上昨晚安娜放在他床邊的衣物,又理了理頭發,便準備出去。
但他的眼光很快被床頭櫃上的一顆翠綠如水的寶石給吸引住了,這寶石隻有小拇指頭那麼大,裏麵沒有一絲雜質,像清晨綠葉上的露珠一樣純粹美麗,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能讓人不自覺地體會到一股生命地感動。
竟然是價值連城的‘生命女神的淚珠’!這可能讓所有貴婦人瘋狂的無價寶物。
蘇銘將寶石收了起來,沒去考慮這寶石到底值多少金幣,而是在回味著昨夜的奇遇。直到霍伊的大嗓門又傳了上來,,他才自失一笑,匆匆出了房間。
在酒館門口等得有些不耐煩地萊德一看到蘇銘的穿著,原本就嚴肅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他對身後的一個衛兵擺了擺手,這衛兵立刻上前,手上還捧著一整套的騎士禮服,褲子,外套,皮靴,一樣不缺。
“蘇騎士,為了不至於在冊封儀式上失禮,請盡快換上它。”萊德公式化地道。
蘇銘拍了拍額頭,猛然想了起來,這世界的貴族禮儀可是繁複到近乎苛刻的啊,聽說在暴風王國聖普羅的貝廷宮裏住著的王族,在一天不同時辰都有不同的禮法約束,稍一出格,立刻就是傳遍王宮的的大事。
雖然在野火城這種常年戰爭地邊陲城市,禮儀方麵並不那麼講究,但也是不能馬虎地事情。
蘇銘隻得拿起繁複的禮服,返回酒館,在萊德的幫助下費了老大勁才穿戴停當。
見穿好了禮服的蘇銘在儀態上無可挑剔,萊德有些詫異,但也隻是稍稍沉默,便對衛兵說道:“好了,準備出發!”
這裏隻有一匹馬,當然是給未來的騎士大人蘇銘騎的,其他人就隻能步行,萊德甚至親自為蘇銘牽著韁繩。
萊德一家再為老男爵倚重,但他們隻是仆從,實際社會地位比平民還低,與即將成為騎士的蘇銘完全沒有可比性。
當然,這也和野火城馬匹缺乏有關,不是買不起,而是沒有這麼多糧食,養不起。
整個野火城,除了老男爵的四輪馬車配備的四匹純血伊洛馬外,就隻有赫爾曼騎士被蘇銘斬殺的那一匹戰馬了。
而跨下騎的這匹,蘇銘認得它,正是馬車上卸下來的四匹馬中的一匹。
“這城主當的可真夠落魄地。”蘇銘忍不住想著。
這個時代,沒有可以產糧的土地,就意味著無法約束控製領民,領地也就失去了最穩定的收入來源。
野火城在這種惡劣情況下,還能屹立不倒,老男爵倒是有些本事的人。
一眾衛兵帶著蘇銘一路沉默,大約行進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男爵位於城中高地上的城堡。
這城堡完全是按軍事堡壘的規格建造的,不僅分出內堡和外堡,在外堡之外,還深挖了一圈又深又寬地壕溝,壕溝裏麵沒有灌水,但下麵插滿了密密麻麻大地尖銳木刺,即使是蠻獸人掉下去,也斷無幸理。
外堡牆上的衛兵看到蘇銘一行地到來,立刻放下了城堡的吊橋,等蘇銘通過之後,又極快地將吊橋給拉了起來,防範非常的嚴密。
到了城堡裏麵,一眾人走了大約五分鍾,方才到了內堡門口,這裏才是男爵的真正住處,跟隨蘇銘一路走來的衛兵,也就止步於此了,馬也被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