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翠微,你下麵,什麼也沒有……”某個簾幕後麵,傳來一個男人淫邪的聲音,我愣住了,這聲音,我似乎在哪裏聽過。可這是誰呢?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去你媽的!灌飽了馬尿,來老娘這裏撒野了是怎麼著?”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想來就是那個“翠微”了。
“嘿嘿嘿!嘴巴放幹淨點,信不信我不給你放貨,叫你生不如死,來來來,咱們倆……”
“滾!媽的,等你放貨,老娘早就成死魚幹了!”
“怎麼,不信?我一個電話,把你這屋子撐破都沒關係,就像把你某個地方撐破一樣……”
“說你奶奶呢!——他媽的,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各行有各行的規矩,到什麼山你得唱什麼歌!你的貨在樓頂漫天撒了我也不管,但來我這裏了,就必須錢貨兩清!想著跟其他屋裏那樣吃白食,算你想瞎了心了!”
“咱們兄妹倆,算的什麼賬啊……”
“‘兄妹倆’,兄妹倆你來幹這事兒,畜生啊?少廢話,先拿錢來,沒錢趁早滾蛋,別耽誤老娘的生意!”
“嗯——辣妹子,我喜歡,哈哈哈!來,香一個……”
“啪!”一計耳光的聲音。
“夾著xx給老娘滾遠點,黑天鵝裏沒有白點炮的主!範大豁子,你他媽的這才來了幾天,仗著自己幹點砍頭的活,就不知道自己那根xx長在哪兒了是不是!不帶錢還想來吃腥?”
“你說什麼?”男子吼叫著,隨即又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大概是那個範大豁子摔了酒杯或者酒瓶,很快就有一陣雜遝的腳步聲和拉扯聲。
“老子今天就是吃了你怎麼著?老子今天就是吃了……放開我,放開我!放……好好好,我滾蛋,我滾蛋!”看來範大豁子是被人架住了,但他還是嘴硬著,“他媽的,怪不得人家說‘戲子無義,婊子無情’!你是做生意的,我也是做生意的,你賣黃的,我賣白的!山水有相逢,我就不信,你就沒有求我範大豁子的時候!遲早給你來桶菊花茶,把你整得跟那夏冰冰一樣……”
“別拿你那死人粉嚇唬人!沒貨,大不了我從五十三層跳下去,你還能怎麼著我?——早他媽不想活了!”
“有你跳樓那一天!”範大豁子恨恨地說著,指著裏麵的女人退了出來,“以為你那身肉值他媽幾根毛一斤呢!總有一天,讓你上杆子求我吃你的那塊肉,讓你像狗一樣爬過來舔我、求我……”
一件黑製服飛了出來,捎出來一句話:“死了你那條爛透了的黑心吧!知道這裏為什麼叫黑天鵝嗎?天鵝就是要吃海螺的,隻有我們吃你,沒有你吃我們的!你要想斷子絕孫,就來試試看!——滾吧,活無常!”
範大豁子拎起製服,抖了抖,恨恨地轉身要走,就在和我一照麵的刹那間,我們倆都愣住了——這範大豁子不正是那天被海堤抓住的那個毒販嗎!
“你在這裏幹什麼?”我們倆幾乎是在同時問了相同的話。
範大豁子一身酒氣,又是一楞之下,他回過神來,在我身邊步履蹣跚地轉著圈,一邊拍打著我一邊奚落道:“噢——原來你也好這口啊!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連靶子都沒看見在哪兒的兵哥蛋子呢!全市最好的雞窩都被你尋摸到了,你可真會找地方啊!怎麼,今天沒帶你那保鏢過來?我在這裏賣白麵,我轉移陣地了,你怎麼不帶人來抓我啊?噢,你不敢哪?那你是微服私訪啊?那也得換件衣服才行吧,穿這這件衣服,跟個死人似的!詐屍啊?”
我冷冷的回答道:“別他媽說話像吃屎似的,我可揣著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