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出現了一種幻覺,我仿佛看見一個人在搖曳著一棵長滿果子的樹,為了得到樹上的果子,使出渾身的力量拚命搖晃著那棵樹,把樹搖的嘩嘩作響,把樹搖的身姿搖搖欲墜不堪忍受。那棵樹顯然並不想讓我輕易得到樹上的果子,她抗爭著,用她身上如藤一般的枝條將我纏繞,一圈一圈的纏繞,直到我身上再沒有可以纏繞的地方為止。我跟她較量著,堅持要得到果子的我不遺餘力的搖曳,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搖曳,直到樹上的果子像下雨一樣噗噗落地。我知道我就是那個晃樹的人,而東麗姐就是那棵長滿果子的樹。
終於狂動的車停止了,我眼前的世界也停止了晃動,幻覺消失意識恢複,車玻璃的外的世界開始清晰起來。
身上那種如藤纏樹般的纏繞鬆開了,我自由了。我如屏住呼吸在水底潛遊突然從水底探出頭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久違的空氣,把長久保持一種姿勢有些僵硬的身體放到東麗姐的身邊。依偎著東麗姐柔軟的身體調整著呼吸,再不想挪動身體一下。
許久之後,呼吸平穩的我這才扭頭去看東麗姐,一旁的東麗姐抱著我的胳膊閉著眼睛歪在一邊,臉上帶著梨花帶雨的潮紅。身上的衣服還呈現著淩亂裸露的狀態,隻有最要緊的部位拉下裙邊虛掩著。
車內的空氣裏飄蕩著一種特殊的氣體,這種氣體隻有異性之間激發出來的液體混合後才會揮發形成。
任何一種姿勢久了就會產生不適,我把依偎著東麗姐的身體挪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東麗姐沒動,一直看著我,我想幫她整理一下,可是看見她眼角掛著淚,我有些迷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流淚。
\t你怎麼哭了?我問。
\t沒有。東麗姐看著我說。
\t明明是哭了,你看你眼角都是淚。我用手沾了她眼角的淚,放到她的麵前說。
\t哦!沒事。她心不在焉的說。
\t什麼沒事?這是什麼回答,好像是答非所問。我說。
\t傻瓜!我這是快樂的流淚,知道了吧!東麗姐笑著說。
\t快樂的流淚?我更疑惑。
\t好了!不說這個了,這下滿意了吧!看你把我弄的!東麗姐收拾著身上的衣服對我說。
\t嘿嘿。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t東麗姐從紙巾盒抽出了一些紙巾,在身上擦了擦,手裏拿著那些紙往車窗外看了看,看上去像是想把那些紙扔出去,可最後還是沒有扔出去,輕輕的丟在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