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薑還在後麵招惹我,可我不理他那一套,這老頭有意思著呢!為了騙我多跟噴一會,不惜采用刺激我的手段。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的這種詭計,隻不過不拆穿他罷了。退休的老頭們都有一種跟常人不一樣的失落感,這種失落感讓他們很想找到一種存在的慰藉。老薑頭身上這種東西就非常嚴重,退休了不好好在家呆著,沒事就往河邊跑,明著他這是釣魚,其實他是在較勁。
這一會我也顧不上老薑,我自己確實有事要辦,這是我眼下第一大事。
我撇下老薑,興衝衝的大步朝東麗姐的店裏走去。
喬東梅已經先給東麗姐提這事了,東麗姐也知道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這已經算不上忘恩負義了。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也許東麗姐不這麼認為,但我顧不上了。
我很快便回到東麗姐的店門口,可是這一會,我覺得又不好意思進了。
我停了一會,但還是進去了。
從我進去的那一刻起,東麗姐的眼睛就開始盯著我,那樣子就跟我出賣了她一樣。
可我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但還是站到了收銀台跟前,她的麵前。
我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跟東麗姐說,畢竟東麗姐對我有恩。
我知道有些事必須麵對,當斷不斷反被其亂,早說出來早解脫。
於是,我要說了。
可是我沒想到是,東麗姐搶先對我說:“我的那個賬本是不是在你小屋裏?”
我有些糊塗,不明白的問:“哪一個賬本?”
東麗姐說:“你打開房門,咱們進去找一下!”
東麗姐看了一下亞蘭跟何久,他們雖然都在忙著,但明顯都是裝的。
東麗姐明顯是要避開他們,不想當著他們的麵說。
我走在前麵,打開了小房間的門。
東麗姐說:“說吧!現在可以說了!”
我看了看東麗姐,但還是說不出口。
我醞釀了一會情緒,
當我鼓足勇氣跟東麗姐說出這件事後,東麗姐表現的很鎮定,並沒有我想象爆發。
東麗姐說:“我早就預感到了這一天,你應該走,你做的選擇沒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沒有理由不走的,隻是姐有一點要求,那就是不要忘了姐!”
我心被這句話搖曳了,我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抱住了東麗姐,發自內心的對她說:“我怎麼會忘記你呢,我忘了誰,也忘不了你,我的恩人,沒有你就沒有我現在的一切!”
東麗姐摟住我的手使勁的摟,能感覺到那種不舍。
東麗姐在我耳邊說:“我的預感很靈的,這一天我早就預感到了。隻是你小看姐了,你應該親口對姐說,而不是讓喬東梅對我說!”
此時,我能說什麼呢?我隻能默不著聲,因為我心裏全是愧意。
東麗姐突然就推開我說:“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早晚都有這麼一下,走吧!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為了你的明天,姐不攔你!”
雖然東麗姐這樣說,可這並不是她想說的。我知道她在這件事並不大度,先前都已經表現出來,都被我裝著不知搪塞過去。現在她這樣說,估計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她不這樣說也沒有辦法了,畢竟她不會拒絕喬東梅的。對於這一點,我一直想弄明白為什麼她會對喬東梅百依百順,她們之間好像不僅僅是閨蜜這麼簡單。我覺得即使是閨蜜,也有不能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