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烏拉烏拉烏拉,嗚……這時候外麵傳來了一種奇怪的叫聲。像是人聲吧,可又不像。我側耳聽著,努力去辨別。
這聲音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每隔一段時間,這種聲音便會在快要接近黑夜即將全部拉上黑幕的時候響起。一旦響起,就是一陣子。幸虧這種聲音響起的時間天還沒有黑透,如果是在半夜,那這聲音絕對很恐怖,比起夜半歌聲並不遜色。
那聲音好像在對麵的山上,但是在山溝裏傳,那聲音卻是那麼近。
“那是啞巴嬸!”曲榮見我這麼認真的去聽,便直接告訴我說。
“啞巴嬸?”我不由的站起問道。
“嗯!是的!”曲榮肯定的回答道。
“她是這個村的?”我問。
“是的!”曲榮回答。
“她也是詹國才他們家的受害者!”曲榮指著那聲音發出的地方說。
“哦!說來聽聽!”
我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準確的說,她是詹國才他爹的受害者!”曲榮說。
“他爹?”
“是的!他爹!那個老畜生!是他禍害了啞巴嬸!”曲榮咬著牙說。
“他爹怎麼了?都做了什麼?”我好奇的問。
“算了!還是改天給你說吧!反正你記住,我這是給你提個醒!詹國才他們一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曲榮恨得的咬著牙說。
我感覺她想跟我說,但是考慮到她說的事兒,可能她一個女人跟我一個男人說著不合適,所以她才猶豫著沒有說。
雖然我也很想知道,可是人家女人家的不說,我也不能追著不放。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防著的!”我見她沒有再說的意思,便向她給我提醒表示感謝。
這是一種禮貌,這樣不至於打擊人家的一片好心。
說完,我便離開離開了曲榮的代銷店。
外麵的夜色已經相當凝重,想來剛才隻顧聽曲榮說話,其實,早就該出來了。嚼舌頭根子是每一個地方的人恒古不變的愛好,好事者搬弄是非者大有人在。我是應該避嫌的,想想自己不追著問也是對的,要不然等曲榮的男人回來,誰在長舌頭給他說這一檔子事,少不了他們兩口子再因為這生分慪氣。
不過,曲榮沒有跟我講的事讓我算是種了心,腦子裏老是閃現這詹國才他老爹到底毀了啞巴嬸什麼呢?這讓我很糾結。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隻能借助以後知道了。
或許是因為曲榮跟我說了啞巴嬸讓詹國才他爹禍害的事,我心裏便一直記著啞巴嬸。
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上身穿著對襟的黑布衫,下麵一條黑褲子,腳上一雙圓口的布鞋。頭發在腦後盤著,用一個黑色的發網兜著。她長古銅色的皮膚,手指象幹癟的樹根,一雙眼睛深陷在眼窩裏。眼球泛著昏黃的色彩。我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來到我的夢裏。隻是當她嘴裏開始嗚嗚嗚啦啦啦叫喚出聲的時候,我一想就想到了她是誰。我在夢裏問她,你是啞巴嬸嗎?
她依舊那樣叫喊著,隻是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她,曲榮說的都是真的?
她仍然那樣叫喊著點頭。
我問她,詹國才他爹是怎麼糟蹋你的?
當我這話一出口,啞巴嬸的聲音停住了,她看著我,然後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