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隨即覺得這樣做不是很合適,便克製了自己的這個好奇心。
於是,我按了按他的肩膀頭告訴他下課後再跟我說。
下課後大頭似乎忘了這事,他沒有往我跟前湊,隻顧自的跟孩子們一起瘋玩。
我看他玩的高興,強忍著好奇心沒有打斷他的玩樂。
中午做飯的時候,艾雲簡過來交待從今天中午開始,她們也開始在我這吃飯,並且晚飯也在我這吃,讓我做著她們的飯。
我問她們以前在這裏是怎麼吃的飯?她們說到戶家去吃,或者自己做。
我沒再問,人多也做,人少也是做。我也就問問,並不因為我問而有什麼改變。
不過,隻從大頭跟我說過她們睡死了那個年輕的村官後,我再看她們時便多了一種情緒,這種情緒叫做狐疑。
我似乎從她們身上看到了一股妖氣,就是像是聊齋裏的那種妖氣。
頓時,我覺得整個村部都彌漫著一股妖氣,甚至整個山溝似乎都縈繞彌漫著一股妖氣。
更甚者我想起了村部門口代銷店裏的瘸腿老板娘,以及她跟我說的那個啞巴嬸,以及啞巴嬸在夜晚嗚嗚啦啦的叫喚……這都讓我禁不住的後怕,似乎自己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一個魔幻的境界。
我沒有再給艾雲簡她們額外的加菜,而是給孩子們一樣。
我的情緒似乎很低沉,也懶得再搭理艾雲簡她們,百無聊賴的吃過午飯。艾雲簡和江碧雲似乎看我情緒不高,便也沒有攆著逗我。吃了飯也回了她們住的屋子不再出來。
中午日頭毒辣的照射著村部,三棵針葉鬆下的涼蔭看上去愈發的凝重。月季花和雞冠花的葉子被日頭曬的耷拉著葉子,就跟幹渴的要命一般。其實,這是一種假象,它們隻是在毒辣強勢的日頭下的一種姿態,隻要日頭一落,它們立刻便會支楞起枝葉煥發出旺盛的生機。
村部院子靜悄悄的,這個時候村部四怪也不會來。
當孩子們都睡了孩子後,大頭這個機靈鬼,明顯是精力旺盛的表現,他摸到了我的房間。
“鐵老師!我來給你講講她們睡死那個年輕村官的事吧?”大頭閃著眼裏的亮光問道。
我正躺在床上醞釀著午睡,平常的午休根本就不用多少時間我便能悍然入睡。可是今天卻輾轉反側費事了很久也沒有醞釀出瞌睡來。
大頭這麼一說,我點了點頭。
大頭見我同意,快速的推開門,然後走了進來。
我往裏挪了挪身子,給大頭讓出了一片地方。
大頭見狀跳上了床,然後臉朝著我講了起來。
原來大頭說的那個被艾雲簡和江碧雲睡死的年輕村官叫向富克,這個村官原先在城建局上班。因為想提副科級,當地組織部門有規定,在村裏當村官三年者可以直接提副科。於是他便響應組織部門的號召,積極主動報名當村官,後來經過篩選,被組織部門分到了這裏當村官。
大頭說這個村官長的非常俊,瘦高的個子,白皙的皮膚,大眼睛,紅唇白齒,懸膽大鼻子。偏分頭略帶自來卷,帶著一副明亮的眼鏡,看上去文縐縐的一表人才。
我聽了大頭的訴說,立刻腦海裏出現了這個人的輪廓,可以斷定他這樣子絕對是一副標準的小白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