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不威脅人,可是這一次我威脅詹國才了。
從曲榮跟我說的啞巴嬸的經曆上,我覺得啞巴嬸是被詹國才他父親給坑了,而且我覺得如果白桃是詹國才他父親的種,那麼詹國才跟白桃肯定是親兄妹關係。
我相信詹國才肯定是知道這件事,他這是裝著不知道。
他太精明了,如果他認了白桃,就等於把屎盆子扣到了他自己頭上。可是他不認歸不認,但從親情方麵他也應該選擇隱蔽性的照顧白桃。比方說,我現在找他給啞巴嬸家定位貧苦戶享受低保待遇這件事。
可詹國才顯然是不想辦,這讓我非常生氣。
即便我跟詹國才不發生那些事,我一樣也會找他給啞巴嬸辦低保。我覺得這個村裏誰都可以定不上低保戶,可是啞巴嬸都應該定上。這樣苦難的屢受折磨的命運坎坷的殘疾女人,生活過成這樣,難道她還不夠可憐嗎?
詹國才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選擇沉默。
我見他這麼不痛快,我惱了,我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是不是還不想給啞巴嬸辦低保?”我吼道。
“我,我沒說不辦啊!”詹國才一見我惱了,不由的捂著臉往後退了幾步說。
“那你現在告訴我,辦不辦?”我緊逼不放。
“辦!馬上辦!”詹國才點著頭說。
我看見詹國才這樣這才放鬆了口氣,然後說:“要辦馬上辦!不要黏糊!”
“好好好!”詹國才這次表態的還差不多。
我想你特麼的早點痛快點,那需要我這樣。
不過,他已經答應了,我也隻是在心裏說說。
在得知啞巴嬸的坎坷命運後,我總算是為啞巴嬸辦了一件事,這讓我心裏非常的舒服。有時候幫人確實可以給自己帶來快樂,以我的能力我也隻能幫啞巴嬸這麼多。要說我很想多幫幫她,可是我能力有限。
雖然白桃,白蓮,白梨她們三姐妹在秦淮河畔KTV當小姐,我也聽說過許多從事跟她們一樣職業的農村女孩發了財致了富,可是我的心始終是揪著的,我始終覺得這不是一一條正經的致富之路。
可是我又說不出她們應該從事哪一條屬於又能致富又正經的職業,這是一個社會的問題,不是我能解決的。
其實,在她們的身上我也想到了我自己。
要知道我自己也是一個打工者,我也試圖通過努力改變自己的人生。隻不過,我跟她們不同的是,我沒有進入秦淮河畔KTV從事這個職業。或許說,我不是一個女的。假如我是一個女的,具備去那種場合從事那種職業的條件的話,我想,當我萬念俱灰孤注一擲的時候,肯定也會走上這條道路,從事這種職業。畢竟,這對於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學曆,迫切需要錢的人來說,這絕對是一種不二的選擇。
詹國才見我要求他給啞巴嬸的定為低保戶的態度比較堅決,他也知道他不辦我也剛不過他,於是,填了幾張表,蓋了村裏的章便拿著去了鎮上。
事辦的很快,上午去的,下午詹國才便拿著民政部門批準啞巴嬸享受低保的手續回來了。
當詹國才拿著給我看的時候,我不由的暗自感歎,看來這詹國才的權利不小啊!這也說明,他要是想給誰辦,那他辦的確實很快。反過來說,如果他要是不想給誰辦,那還真是難事。就拿啞巴嬸來說,全村人誰不知道啞巴嬸困難,誰不知道她遭受的罪,可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詹國才給全村那麼多人辦了低保,可就不給啞巴嬸辦。要不是我逼迫詹國才,他能這麼快給啞巴嬸辦了?顯然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