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閑頭戴紅纓聳立的鐵盔,紫色袍服內襯著錚亮的鎧甲,雖然穿著軍裝,可樂閑的氣度看起來仍然文靜,給人的印象是舉止儒雅的武將。
從四年前開始,樂閑便在邯鄲城衛軍任職,做了兩年的副統領,幾個月前剛被任命為城衛軍的統領,受命執掌邯鄲城防兵權的樂閑並非缺少謀略的庸才,他雖然知道這次任命是平原君拉攏他的舉動,可也無法拒絕,他太需要實權了,父親望諸君樂毅雖然名望很高,可那都是虛的,手中一絲權力都沒有,這對想要一展宏圖的樂氏子弟來說,是一道躍不過去的屏障,不甘心默默無聞的樂閑盤算的很精明,那就是好處盡拿,該做出選擇的時候必須要為樂氏做出有利的選擇。
“樂將軍,匆忙叫樂將軍過來,還望樂將軍不要驚訝。”趙勝見樂閑要給自己見禮,忙道:“時間緊迫,將軍免禮。”
樂閑的眼睛掃過趙勝身後,隻見趙勝身後站了數十個身穿盔甲的彪悍士卒,刀劍已然出鞘,剛剛平緩下來的心一下子提緊起來,心髒霍霍跳動,道:“君上,出了什麼事嗎?”
趙勝麵帶微笑,道:“大王有命,令將軍即刻率領城防軍包圍馬服君府,廬陵侯府,相邦府,廉頗府……”
樂閑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思量這命令背後的真相,嘴上道:“可有王命旨意?”
“大王口諭,並無旨意。”趙勝麵色平靜的看著樂閑,道:“將軍還不領旨?”
樂閑心中疑慮,知道十有八九是平原君要生事,樂閑頓時覺得自己的家族被牽扯到了這場鬥爭之中,如果現在不答應平原君,隻怕自己都無法活著離開,一旦答應平原君,隻怕自己也會成為傀儡,樂氏一門的處境也不容樂觀。
“樂閑領旨,隻是……”樂閑麵露難色,道:“廬陵侯有萬夫不當之勇,隻怕圍困廬陵侯府甚是困難。”
趙勝焉能不知趙括是一頭不易馴服的老虎,給樂閑指點迷津道:“趙括猛將也,可也隻能是一個人,不妨先困馬服君,逼其就範。”
樂閑心說好毒的平原君,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容他選擇什麼了,馬上答應了趙勝的要求,在趙勝家將的保護下,提兵前去包圍馬服君等人的府第。
趙勝見樂閑就範,心中很是高興,他就怕控製不住城衛軍,這支軍隊可是能左右局勢的力量,現在可以說他占了一絲上風。
趙勝正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接連兩個消息讓他的心如入冰窖,冷汗頓時呈現在了臉上,馬上命人前去追趕樂閑,令樂閑按兵不動。
趙括命人抬著趙丹趕回廬陵侯府,一進門就把趙丹扔在了一旁,叫過毛遂趙媛等心腹,發布了一係列的命令。
趙括看了看趙媛,道:“媛媛立刻讓第三潛入王宮,聯絡黑衣衛士的頭領,讓黑衣衛士將大王的寢宮封鎖起來,就算是王後田薇也不可以進去,如果黑衣衛士不答應,就說這是我的請求,出了任何事情都有我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