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們為了目睹曹秋道劍術風采紛紛趕往稷下學宮的時候,田宇卻帶著人往臨淄城內的最大四家賭場趕,此時剛從第一家賭場出來。
“二爺,您可是押了四萬錢啊!這要是輸了,我們拿什麼應付那些放高利貸的家夥,那幫家夥可不好惹啊!”一個田宇的心腹家將剛才見田宇一押就是四萬錢,臉色就有點難看,因為田宇押的並不是曹秋道贏,而是那個馬奢,這也太冒險了,別說臨淄,就是全齊國的人都知道曹秋道的厲害,這不是擺明了給賭場送錢嘛!
田宇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家將的話,他這次不但拿出了自己積攢的三萬多錢,還借了十二萬錢,湊足了十五萬錢來賭博,而且全部都押了馬奢獲勝,因為田宇對馬奢也就是趙括有極大的信心,作為田單的親兄弟,田宇可以接觸一些田單才能掌握的資料,其中就有包括趙括的那部分,加上田宇又親眼看到了趙括的力氣,自然對趙括獲勝很有信心,這十五萬錢押下去,不到一天時間就翻成一百萬錢,哪找這個發橫財的機會啊!一想到大哥田單才押了五萬錢,田宇就覺得大哥太沒有魄力了。
田宇帶著人把手中的十五萬錢全部押在賭場後,對心腹家將道:“你馬上帶人把這四家賭場都監視起來,一旦曹秋道和馬奢比試結束,立即把這四家賭場的主人都按住。”
心腹啊了一聲,道:“二爺,咱們可不能壞了相爺的事啊!這四家賭場背後都有什麼人,我想二爺清楚無比,一旦相爺知道了……”
田宇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一旦那邊的比試結束,這四家賭場也就完蛋了,你別看押曹秋道獲勝的人占了九成,可是押馬奢獲勝的卻是像我一樣的大財主,再說這些賭場和放高利貸的家夥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次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就算他們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事情還真讓田宇說著了,就在他離開四家賭場後,高幹帶著孫鐸掃蕩了臨淄城內所有的賭場,當然了,掃蕩的意思並不是消滅,而且下注。
高幹和孫鐸走出最後一家小賭場,輕噓了口氣,道:“這個活還真是累的很啊!我第一次知道拿著那些黃金也不是輕巧活計。”
孫鐸滿臉笑容,道:“整整五百鎰黃金啊!真不知道钜子是怎麼弄來的,如果讓墨家子弟知道墨者世家這麼有錢,隻怕都得驚訝的掉下巴吧!”
高幹吞了吞口水,道:“這裏麵可不光是墨者世家的黃金,其中呂不韋和郭縱占了大頭,出了四百鎰黃金,那些賭場真是敢收,估計都認為曹秋道是不可戰勝的吧!”高幹是從邯鄲空降到臨淄的墨者世家幹部,自然對趙括充滿了信心。
孫鐸則有點擔心,道:“曹秋道的厲害不容小覷,隻怕這一戰勝負還真不好說呢!”
“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馬上回去安排吧!這次的果實可不能被他們賴走了,把臨淄城內所有的墨家子弟都召集起來,一旦比試出了結果,我們馬上來收錢。”高幹一想到五百鎰黃金翻倍的情況,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流出口水來。
再說趙括和曹秋道,二人走下演武台後來到了五張貴賓席旁,那裏早已寫好了兩份生死文書,趙括想也沒想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馬奢。
就在趙括一轉身的時候,發現不遠處赫然站著它囂和魏牟,這讓趙括眼睛一瞪,田單說這兩個人也來了,趙括心中就憋著一股勁,當初在大梁城外吃的大虧還沒有找他們算賬呢!
趙括伸手一點它囂和魏牟,並沒有說什麼,不過滿腔敵意已經表露無疑,那冰冷的目光在它囂和魏牟身上足足停留了五秒鍾。
它囂和魏牟原本有資格坐在貴賓席上,二人就是害怕趙括找舊賬才站在演武台三丈開外的,沒想到還是被趙括盯著了。
它囂咽了口唾沫,道:“這家夥比以前似乎還厲害一些,看來曹秋道有點不妙啊!不知道曹老大能撐多久。”
魏牟對趙括的瞪視不以為意,聽了它囂的話,道:“我覺得你應該再往前一些,找個機會和曹秋道聯手殺了趙括,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
它囂心中一動,隨即搖頭道:“機會很好,可善後卻不好弄,我和曹秋道聯手擊殺趙括的成功率有八成,可是被田單找借口除掉的可能性卻有十成,我想田單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還是穩妥一些吧!”
魏牟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要做好盡快跑路的準備了,被趙括盯上,可比麵對田單的時候要難捱的多。”
且不說它囂和魏牟在說什麼,曹秋道和趙括寫好生死文書後,對望了一眼,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向登上了演武台,當兩個人站定的時候,演武台下突然響起了琴聲,撫琴的人正是齊暢。
齊暢的琴聲起初很是悠揚婉轉,猶如一個少女在低低傾訴著什麼,隨著曹秋道和趙括站著不動的時間延長,琴聲也開始變的激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