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在迎擊匈奴的同時,還沒有忘記東邊的東胡人,胡人都是草原的野獸,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進食的機會,趙括給趙弼下達了嚴令,如果東胡人有任何異動,趙弼都要守住薛闕本部故地,不能放東胡騎兵一人進入大商國朝現在的大本營。
奶頭山一帶,石榴在三天前抵達這裏,迅速的修建了防禦攻勢,打造簡易的營寨,當趙括率領馬步兵抵達這裏的時候,已經有了要塞的雛形,站在營寨的高地上遠望,可以看到漫漫的草原一望無際,而兩邊則是拔地而起的山嶺,地形非常的險要,易守難攻。
石榴這次帶著一萬兩千名步兵,將為兵之膽,石榴的作風非常的硬朗,弄的這支步兵也如同他一般一絲不苟,整齊的站在那裏像是一根木樁子,如果不是微風輕拂紅纓,看到的人會以為他們都是死物。
奶頭山之前十裏,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將近五萬匈奴騎兵聚集成了龐大的陣型,綠色的草地很快就變成了黑褐色,扯地連天一般給人極大的心裏壓力。
匈奴陣前,單於之子頭曼身披黑色的甲胄,手中拿著一個似矛非矛的兵器,打量著前方的奶頭山,奶頭山下的緩坡上此時竟然築起了一座營寨,大商國朝的旗幟迎風飄揚著,而在山下萬餘步兵列成十幾個方陣,嚴陣以待。
頭曼覺得有些好笑,眼前的大商國朝似乎有些大腦缺陷,竟然妄想用步兵阻擋匈奴的鐵騎,看來應該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戰鬥了。
頭曼一晃手中的黃金令箭,將命令頒布下去,他身後的數十名騎兵帶著頭曼的口令飛速離去,匈奴大軍很快完成了布陣。
號角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戰鼓也被擂打的咚咚作響,鼓角爭鳴之聲讓匈奴的戰士們熱血燃燒,滔天的戰意在匈奴人中間彌漫開來,仿佛嗜血的野獸聞到了血腥味,難以抑製心中的獸性。
為了耀武揚威,頭曼親自出陣,拿出了他那張強弓,搭上狼牙箭斜指遠方的陣地,隻聽嗖的一聲,狼牙箭撕裂空氣,打著尖銳的嘯聲飛向大商國朝的駐地,餘勢不減射中了一塊防禦用的盾牌,箭尾嗡嗡直響,可見頭曼的膂力非常不俗。
趙括也看到了這一幕,對於匈奴小將的膂力很是欣賞,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趙括拿出射日弓,對著匈奴本陣就是一箭,這一箭比頭曼強多了,將兩名匈奴騎兵洞穿倒地,頓時氣絕。
頭曼眼中一冷,他對自己的騎射非常有信心,可信心在這一刻被擊打的粉碎,對方的箭術和膂力明顯比他高出一大截,揚威之舉反倒成了自取其辱,頭曼不想己軍士氣低落,一揮手中的兵器,道:“哪個部落先拔頭功?”
不待有人回話,一支兩千餘的騎兵從匈奴本陣之中分出來,如風一般湧向奶頭山下的敵軍陣地。
趙括麵現冷笑,此戰他拿出的兵器是雙錘,揮舞了兩下後,石榴所在的步軍陣地分出了一條丈許寬的空地,而在趙括身後,則出現了一隊重甲步兵,大概有五百多人,身上穿著的鎧甲像極了趙括當初身穿的鐵甲,隻是要輕巧許多,趙括一揮手,這支重甲步兵就像是被灌注了力量一般,從步兵留出的空隙衝殺出去,沉重的鐵甲將腳下的小石塊踩踏的粉碎,升騰起縷縷煙塵,宛若踏雲而去。
趙括不能每戰都身先士卒,再說他現在也分身乏術,可遇到這樣的機會他卻不想放過,尤其是麵對想要趁火打劫的匈奴人,隻見他手持雙錘,不時的揮舞一下,身後的重甲步兵隨著他的手勢不斷的變化陣勢,臨陣之時已經組成了一個鋼鐵鑄就的方陣。
重甲步兵所穿的鐵甲造價非常昂貴,否則趙括早就給步兵每人配上一套了,再說穿著這套鐵甲的條件也非常苛刻,沒有悍勇之力難以發揮鐵甲的作用,隻見這支鐵甲步兵每一個都像是一尊戰神,讓人生出不敢直視的氣概來。
打前站的是匈奴的搓傑部的戰士,他們別說沒見過,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甲胄,竟然把人包裹的那麼嚴實,在他們看來,人如果穿著如此笨重的鎧甲,哪裏還能戰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