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魯奇在雨中踉踉蹌蹌地走著。對於她來講,下雨是個非常少見的現象。從小到大,自己幾乎都是在訓練設施中長大的。
等到她好不容易成績合格之後,就被直接送到了歐陽曄的身邊,然後就再沒有淋過雨。
興許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雨水打在身上格外的冰冷,幾乎就要發抖起來。這種感覺近日裏一直纏繞著自己。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理解這種感覺叫作虛弱。
隨著光腳踏在水裏漸漸開始不覺得寒冷,她的身體也幾乎有小半邊完全麻木了。這一次的目的地是一處廣場邊的臨時工房,不知道為什麼內部完全是空的。
給自己工作那人就是約定在那邊接頭的。因為剛剛暈倒了耽誤很多時間的緣故,現在天幾乎已經完全黑了。
剛一推開鋁製的房門,男人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屋內沒有什麼照明設施,僅僅能勉強辨認出人影。
“不用問我就知道肯定是失敗了的,不然現在早鬧翻了。”男人略帶挪揄地說道。
“嗯。”
“不過嘛,我個人來講還是不希望出事情的,”出乎毅力的是,這人的心情似乎還不錯,“為了那位大人一時心血來潮,就要殺這麼重要一個人,我想想都怕。”
“所以工作的事情……”貝魯奇趕緊接著問道。對她來講,本來應該做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放心吧,工作肯定會有的,給,拿著這些。”靠著窗戶的男人隨手扔過來一張紙幣。那其實真的隻是很小麵額的東西,以男人的財力,這玩意兒連打發乞丐都說不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著這個虛弱的女人很開心的撿起錢,看著她搖搖欲墜走路的樣子,心裏就一陣快意。
嘿,聽上麵說這人以前還是給大人物當保鏢的?居然能混到這個地步,也是有意思。
正想著的時候,一道閃電劃過窗口,映照出女人絲滑的肌膚。因為被雨水澆了個透的緣故,髒兮兮的一副全部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不如拉回去玩玩?這個念頭一起來,男人就根本按耐不住了。
“喂,要不我帶你去見老大吧,那樣弄份正式的工作幹幹,怎麼樣?”
“工作?”聽到這個詞語,貝魯奇迷茫的眼神裏終於有了光芒。
“有幹勁?”
“嗯。”
“那走吧。”
男人推開了房門,撐起了傘,全然不顧身後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淋在雨裏。或者說對於他而言,這才是自己所喜歡的調調。
看著那個女人手忙腳亂地試圖在自己身上找一處地方藏那張剛剛撿到的紙幣,自己就開心得想笑出聲。
很多人都說過他已經病了。不過我自己可沒這麼認為哪。男人舔了舔嘴唇,走進了雨中。
……
秋天的雨水真的是非常寒冷,好不容易有了點氣色的身體又再次虛弱了下去。
還好,男人指示的地方並沒有很遠。金汶地方不大,雖然有別墅區,但是距離那邊廣場也沒有幾步路。
當兩人穿過豪華的外圍牆走進別墅的時候,客廳裏有好幾個黑衣男人似乎在玩撲克牌。
這種裝扮的應該是眼前男人的保鏢,貝魯奇這樣想道。不過現在的她不在乎這一點,男人讓自己去見老大,那應該就在這裏樓上了。
走上螺旋的樓梯,她幾乎用盡了最後的一點體力。突然之間,她開始懷念自己為什麼不留在那個旅館的房間內。不過這個思想也僅僅隻是持續了一瞬間罷了。
“不可以……那個人他……”女人的喃喃自語被前麵帶路的男人就這麼當作自己的幻覺給忽略了。
……
“人……呢?”等到自己走進一處金碧輝煌的臥室之時,她發現事先說好的大人物並不在裏麵。
看著女人很疑惑地望著自己,這男人越發覺得有意思了。她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如果是裝出來的,那不得不說,這人的目的達到了,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想回頭。
“老大是騙你的,隻是想和你上床而已。”他很直白地說了出來。到了這個時候,就算這人以前做過什麼厲害的保鏢,現在也不可能跑地出去。
“唉?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上你啊!”男人笑著撲了上去。
……
聽見樓上傳來各種家具倒地的聲音,大廳內玩牌的男人們紛紛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這種事情絕對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們也基本摸透了這人的脾氣。
“嘿嘿,這次帶回來的那女人雖然穿得破破爛爛的,但是還是蠻耐看的嘛。”一人這麼說著隨手甩出了幾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