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點過於戲劇化了。不管怎麼說，這些人簡直就像洗幹淨臉之後故意過來給自己抽一般。
要不是今天聽這些人提起，他幾乎都差點忘記了自己當初順手整道了普元物流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的是，那公司破產之後，居然還留下了這麼多財富。雖然對於自己來講， 那已經不算是什麼了，但是這些餘孽拿去作威作福倒是夠了。
雖然這邊法製也算是不錯，但是這種惡心的人或事總是會存在。
看著那中年男人和一群跟班都都叫苦不迭地向外走去，李羽苦笑著搖了搖頭，向前踏出一步，猛地拽住了這些跟班中的最後一人。
這男人要不是仔細看，估計就會以為和這些人是一夥的了。畢竟剛剛快要打起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正常客人都跑了個精光。而這人明明一開始就在了，卻沒有絲毫反應。
李羽也就是在那時候開始注意到這人的。不注意還好，隻要一注意，就能發現他很多異常的地方。
比如一直有意無意地看著自己一邊。當外麵來人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的驚訝，甚至沒有轉頭向外看一眼。
這一切都實在是過於怪異了一點。正常來講，一般的路人碰上生活中很少發生的事情多少是會有一些反應的。
隨著李羽伸手的這麼一拉，那人立刻就回過了頭，露出了一個標準上班族的臉。
那樣子比趙緣舟還要普通。李羽覺得自己往人群裏扔十塊石頭，至少其中三塊砸到的和這人長得有點像。
“你，你幹嘛？”他似乎有點驚慌，就要掙脫李羽的手。畢竟自己的“同伴”們已經一個個都出去了。
“別看了，他們一開始就和你不是一起的。“李羽輕笑了一聲，同時主動伸手關上門。
那小惠看著放在櫃台上的一大袋子錢，原本想和李羽說些什麼。不過一看那“大人物“似乎拽住了個人有事情要處理，也就沒走上前。
“不是一起，我可是……“
“可是個什麼啊，你一進來的時候就坐在那裏。隻不過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當中還特意換了個位置，就連眼鏡都是後來才戴上去的。”
李羽這一番話說得非常確信，完全沒有一點猜測的樣子。男人又掙紮了兩下，然後死心般地歎了口氣，笑道：“不愧是月蝕，觀察力真的不能小看。”
果然是衝著我來的嘛。老實說李羽自己本身並不驚訝。自己的仇家也好，牽扯到的事情也好，實在是太多了，平日裏沒有人偷偷跟著反而覺得有點不自在了。
“哼，果然知道我的事情。你這人恐怕和上班什麼的完全就沒有關係吧。“
李羽鬆開那人，兩人找了個遠一點的角落，都坐了過去。這人既然沒有逃跑的意思，李羽也就不用刻意抓著他。
“上班？不，我們也是要上班的。“
“嗯？”
“像你這種惡魔，如何放逐或者殺死，那就是我們的工作。“
男人麵不改色地說著這番話，即使在現實世界裏聽起來實在是過於怪異了一點。然而聽這人的口氣，他似乎對自己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仿佛那才是常識。
“惡魔？為什麼這麼講？“李羽倒是並不生氣，反而很感興趣。這人和上次那牧師袍的男人很像，一口一個惡魔。
等等，牧師袍？李羽突然間發現自己還是疏忽了一點。眼前這男人雖然衣著並不奇怪，但是在那西裝下麵的並非常見的襯衫，仔細看能看到印染著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字。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這大概是類似經文一類的東西。
“對，惡魔。”這人似乎嫌棄自己所說的話沒有說服力一般，還特意抬起手，指向李羽。
“我問的是理由。”
“沒有理由，”這人說著指了指天上，“他說你是惡魔，你就是。”
“別告訴我又是神明一類的東西。”李羽嗤笑了一聲。原本以為自己的這個反應會讓對方這個明顯就是狂熱分子的人生氣，然而卻並沒有。
“他不是神，也是人，但是對我們來講，意義要遠遠大於所謂的神。”
那你們還穿著這種寫滿字的衣服？李羽在心裏吐槽了一下這一點。
“在他的說法裏，你是個惡魔，你殺了很多人，所以，你得死。”
“喂喂，”李羽笑著擺了擺手，“惡魔殺人，所以你們要去殺惡魔，那你們和惡魔又有什麼不同呢？”
這一下似乎把對麵這人問住了。很明顯，和上次那老頭比起來，這人要冷靜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