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這種感覺,當你做噩夢的時候,其實你可以改變那些你潛意識裏不願意相信的結果的。人有時的夢就是平常生活中的一些事情的累計,就象你在睡覺前看了某一本,那麼在睡夢中就會不自覺的想到書中的某個情節,或者把自己代替到其中的某個人的身上,讓你代替那個人去完成書中的情節;或者那些讓你不滿意的情節會在夢中讓你去修改它們。
噩夢也是這樣,你在夢中夢到一些可怕的情景的時候,那是非常清晰的,可以讓你的身體感覺到真正的感覺的,但噩夢很少有嚇死人的時候,在神經感受到相當大的刺激的時候,你的潛意識會主動關閉那些不好的想法和意識,讓你強迫的從夢中醒過來,當然結果就是心跳的嚇人,渾身都是汗,還有的人會大叫一聲。
我的性情比較平和,多年競爭的壓力下沒有出色的成績,於是就自甘平庸了,這也讓我少了很多被刺激的麻煩,養成了傳說中的泰山崩於麵前而不動色的心理素質。對於夢,我看過了幾本書,再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曆,漸漸的也有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和經驗。比如這樣危險的情況下,最主要的是冷靜,其次是對於時間的把握,這個無塵可是要崩潰了,這個時間留給我的並不多。
人的大腦有很多沒開發的區域,一般使用到的部位大約在四分之一,有四分之三經常處於無用狀態,而夢就是這四分之三的大腦所做的一種維護性保養性的運動,它將日常生活工作學習中的一些比較深刻的神經反應結合到了一起,就形成了夢,一般來說夢是比較雜亂無章的,但夢中的事情和東西,在現實中很多都能找到,也有一些被抽象化了。
所以,隻要知道夢是大腦弄出來的一些不自主的活動就好,大腦是不會把自己放到絕對危險的地方的,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經常使用的那部分大腦就會在休息中醒過來,提醒你,該醒了,要不就會給你出一個能避免危險的辦法。
我現在就是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既然我在他的夢裏,那麼他可不可以進入我的夢哪?答案是肯定的。十分之一秒以後,他就已經和我漫步在了一條安靜的小路上,我和他一起尾隨著一個曼妙的背影,隨意地一邊散步,一邊聊天。
“我說無塵兄弟,你這樣動不動就想自殺的想法不好,活著多好啊,有什麼想不開的,說出來大家聊聊,總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的,這事情在你心裏很嚴重,或許到了別人手上很簡單也不一定哪!”我眼睛看著那扭動的纖細腰臀,嘴裏卻勸著身邊的這個道士。
“唉~慚愧啊,一時想不開,倒讓小兄弟看了笑話了。”無塵或許是因為改變了環境,在我夢裏他安靜了不少,容顏也恢複到了相貌堂堂的地步。對於我的惡趣味卻明顯有些看不起,眼睛隻是看著自己腳下的那一點影子。
“嗬嗬,這個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一個女孩。每當我做這個夢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很安靜,心裏很平和,還有點竊喜,你不覺得這麼看著你喜歡的人是一種享受嗎?”我看了看那個女孩的背影,那頭長長的秀發飄啊飄的讓我的心也飄飄的。
“那是你的想法,我可不喜歡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我隻愛我老婆,雖然她離開了我,但我不恨她,依然還愛著她,我能理解她的想法。”無塵撇了撇嘴,對我的夢中情人沒什麼感覺。
這時從對麵走來了一個微瘦的中年婦女,瓜子臉,模樣隻是普通,絕說不上好看,臉色有點蒼白,看上去有點疲憊,身穿淡藍色的工作服,手中還提著一個菜籃,裏麵有茄子和黃瓜。她不停的向我們走過來,卻怎麼也走不到我們身邊,始終和我們保持一樣的距離。
“這是你的夫人?”我用下巴指了指對麵的女人。在我的夢裏他的想法都能讓我一清二楚。
無塵點了點頭,眼睛慢慢的濕潤了,二十年了,二十年的風風雨雨,有甜蜜有爭吵,有喜悅有煩惱;那些默默的關懷,細微處的支持;成功時的分享,憂愁時的分擔;那一切恍如昨天,而如今都已經失去了,隻留下割裂般的痛苦,以及無盡的失望。
唉~我歎了口氣,他的想法我能理解,二十年的感情比我經曆的幾次分手要濃厚的多,我的失戀就已經讓我痛入心扉了,他的痛苦更加痛苦了。
“這樣也不能就放棄希望啊,要知道生活就象那啥,不能反抗就閉上眼睛享受吧!靠,這話是誰說的這麼有水平了,讓我記憶深刻啊!”我翻了翻貧瘠的語彙,隻有一句話讓我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