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色的陽光懶洋洋地照射在街對麵的牆壁上,給藍黑色的牆壁染上了一分橘紅後變成了近似金色的顏色。街麵上行走的人也似乎感染上了那種悠閑的神態,每個人不再是那麼拚命地趕那趕不完的路了,都慢慢地走著,感受那難得的一段休息的時光。
透過“北國”茶廳的大玻璃窗向外看去,就是這麼一副景象,悠閑地喝了一口帶著一點苦味的茶水,滾燙的感覺立刻充滿了口腔,咽到肚子裏暖洋洋的,把那帶著一點寒意的感覺統統趕走了。首都的天氣變化的比北方的快,在我老家就沒這麼變化的天氣,冷就是冷卻不象這裏風大沙大,變化大的,讓人不好適應。
距離上次和異能者的戰鬥已經過去三天了,八處的梁處長終於找到了我,並約我到這裏談談天。
瞥了一眼對麵的胖子處長,看他那和藹慈祥的樣子是絕對想不到他有那個“控死者”的外號的,在那五個異能者的記憶裏我可得到了不少的機密資料,關於他的傳說也有一些,主要因為這個處長是個老異能者了,關於他的資料都已經是普通的異能者不能接觸到的機密了,所以流傳的都是些沒辦法證實的傳說而已。
在甘露的記憶裏,這個胖處長就是個笑咪咪的好色的老頭,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有那個“控死者”的外號,椐她惡意的猜測,可能胖處長的異能就是將死屍從地裏召喚出來,類似於“死靈法師”。
在骨刀等人的記憶裏,胖處長是個可怕的人,他那笑眯眯的臉背後是可惡的剝削壓迫,每一次的公幹經費隻要經過他的手,就會縮水百分之八十,隻剩下可憐的百分之二十,僅夠手下能吃飽喝足而已。所以在他們的印象裏,胖處長的形象接近於惡魔的樣子。
現在這個好色、吝嗇、可怕的胖處長就坐在我的對麵,不停的用手絹抹著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再抹頭上的汗。他身上那套價值幾萬元的西裝成了桎梏他的枷鎖了。在這個安靜的地方,他卻全身不自在。
任誰麵對一舉將五個異能者全部徹底擊垮的高手,而這五個異能者又是八處的主力,幾乎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就迷迷糊糊地敗了,這一切都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麵對這麼一個在他眼裏深不可測的高手,還不知道他的脾氣如何,怎麼能不讓梁處長緊張哪!
關於這個年輕人的資料幾乎是片空白,現在國家的監控力度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大了,隻能在那個叫“清華”的小鎮上找到他經營了四年小賣店,在兩個多月以前突然有一筆外國的資金進入了木子李的帳戶,然後這個叫木子李的年輕人就突然有了能力一般就來到了首都龍城,買了一間傳說鬧鬼的房子,深居簡出,前幾天又一舉將王飛那個小子的小幫派一百多號人全都打了個半死,嚇的王飛連夜就跑路了,這也是王飛為什麼沒再來找我麻煩的原因。雖然在“清華”鎮上發現了一個官商勾結倒賣國家資產的團夥也算有點收獲,可麵對幾乎和白紙一樣的資料,梁處長頭痛的厲害。
在首都這一片麵積不大的地盤上,勢力交錯的複雜,關係網的嚴密簡直就讓人無處下手。誰知道麵前這小子是不是哪個公子黨或者就是皇黨的手下。如果是一個老百姓可能根本不用考慮這些問題,可作為一個官,還是一個有點權的不大不小官,這個關係如果不考慮清楚那可能就是殺身之禍啊!
看著木子李那副安然自若的樣子,梁處長的心裏更沒底了,要是沒點勢力的人能在自己麵前這麼囂張嗎?其實他不知道我對首都官網的複雜根本就不了解,我以為在這麼大的首都裏,一個處長能有什麼了不起的,惹了就惹了,還能不讓我在首都住了?
梁處長知道就算問也不能問出我背後的勢力是誰的,眼前隻能盡量將事情平息,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怕多開出點條件也心甘情願,隻求能平安的把以後的日子過完就好,官當了這麼久,早已經對以後是否能升官發財看的不重要了。安全第一啊,再說了,就算認錯人了也沒什麼,這樣的人到哪裏也都能發光啊。
“我說木兄弟啊,我知道你是北方人,咱們就用北方人的方式談話,這樣親切點,事情也好解決不是?”梁處長再抹了下頭上的汗,以後一定不到茶廳喝茶,火爐就在自己麵前烤的太厲害了。
“嗬嗬,梁處長太客氣了,能見到梁處長也是我的榮幸,今天和梁處長在這裏喝喝茶看看風景也是很不錯的。”我才不主動提起前幾天的事哪,誰先提誰就差了點氣勢。
梁處長暗自罵了聲小狐狸,也拿我沒辦法,現在可不是他們打天下的時候了,什麼都敢幹,現在的社會講究的是玩腦袋瓜,看誰智力厲害了。笑了笑,很自然地拿起杯子,看也不看我,緩慢地說:“年輕人有衝勁有幹勁,我是很喜歡的,不過這個茶水太熱了,我不喜歡。”說完將杯子放下時,杯子裏的水已經是一杯冰了。
他很不滿意啊,拿出了點本事嚇唬我,不過這些正好我和呂惠她們學過一點。現在拿出來嚇唬一下你。我的手一揮動,桌子上的水壺自己就慢慢飄了起來,一陣陣的陰風開始在這個包廂裏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