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美女同行,速度也快了點,剛過中午就已經到了進入大沙漠的最後一個小村落,米蘇娜的家就在這裏,送她到了門口以後,再次購買了一些食物和水,老黑木不太信任我的帶的東西足夠多,在他想來,沒看見的東西是不能算數的。
揮了揮手,我們一行六個人就慢悠悠地離開了這個最後的小村落,米蘇娜在村口凝望了一會,直到我們的背影全成了一個小黑點的時候才歎了一口氣回了家,第一個不是見到自己就聯想床的男人就這麼離開了,還沒詢問他是不是結婚了,是不是有聯係方式。從此一別可能再也看不到了。怎麼不讓米蘇娜感到有點鬱悶哪!
下午的陽光更是猛烈,我將駱駝的韁繩交給黑木係在別的駱駝身後,閉著眼睛休息了。
晃啊晃啊,好象在船上的晃悠之中,慢慢的就睡著了。
“啪”一道閃電在眼前閃過,昏暗的天空猛的亮了一下,瓢潑一般的大雨嘩嘩的流了下來,滴在臉上有種酸酸麻麻的痛,看著遠方,在這樣的夜裏根本看不見什麼,可直覺告訴我,那裏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我。
將身上的迷彩服再裹緊一點,這隻是下意識的動作,根本不能減少我身體的熱量的損失,再這麼下下去,不用等任務開始就會被凍死的。一個人爬在這裏已經三天了,餓,渴都是我的敵人,現在連老天都開始落井下石了。暗暗罵了幾聲,卻一點也不敢出聲,隻不過哆嗦了幾下嘴皮子而已。
將手裏的步槍握的緊了點,這次全靠它建功了,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故啊。已經有幾個戰友犧牲了,這裏被稱做阻擊手的格鬥場,能在這裏活下去的全是精英中的精英,這片開闊地寬達四公裏,除了草以外別的遮擋物都是沒有的。
我有點疑惑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可這個念頭轉眼就被前麵的殺氣給衝淡了,有阻擊手,他已經瞄準了我,我沒有思索的時間身體就向一旁滾去,“噗”的一聲輕響,一顆子彈就打在了我剛才趴著的地方,我立刻就是一槍打了出去,那個敵人已經不在剛才的地方了,我再次移動身體,我已經暴露了,不能在一個地方呆久,否則就是死。
茫茫的草原,微風輕拂,草叢裏兩個軍人默默的對決,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出去,另一個人直到死也不會看見殺他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兩個生命的無聲撕殺,是對一切本能反應的最大考驗,一點疏忽就是致命的傷害。
我悄悄移動著位置,幸運的是我在下風口,我發出的微弱聲音都被風吹散了,敵人的位置已經找不到了,不到最後他要摳動扳機的時刻是感覺不到他的殺氣的。我同時也在疑惑,為什麼我會想到這是一個夢哪?難道有人做夢夢見了我,還是我做夢夢見了自己在這裏撕殺?我有點疑惑,這是不能要的感情波動。
突然一股殺氣從我的身後出現,天啊,他到了我的身後,我趕緊向一邊滾動,來不及轉身了,他真是一個高手,一顆子彈快速的穿過我的肩膀,命是暫時保住了,可在這個地方,一點微小的傷害都會成為影響戰鬥的因素,我可不想死在這裏。
我悄悄地尋找著他的位置,他隱藏的很好,一點動作也沒有,我的直覺也無法找到他,可我知道他也在尋找著我,我小心地向下風處移動,沒時間包紮傷口,血氣會暴露我的位置的,必須躲到下風處才可以讓他找不到我的位置。
一股空氣的波動突然出現,我轉過身,看見他手拿一把匕首向我撲來,天啊,他還是一個格鬥兵,我忍著肩膀的疼痛,反手抽出插在腿部的匕首,幸好我也是身手不差。
過胸高的草叢裏,兩個身穿迷彩服的戰士相對而立,手中都握著一把烏黑的匕首,隻有在鋒利的刃口處才有隱隱的寒光閃動,四隻眼睛眨也不眨地小心看著對方,一點異常的動作都會讓血腥的撕殺馬上開始。
一個小小的黑洞就在我的上空慢慢出現,洞裏的深處有一個男人正在一頭駱駝上睡覺,奇怪的是那個男人的樣子和我竟然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