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星月無光。
城郊荒野。
公路附近。
幾輛汽車橫亂的停放在公路上,將公路兩頭堵住了。
這裏地方偏僻,時間又很晚了,這樣的停車方法對交通並沒有什麼影響。
路旁的荒草灘中,幾十個人虎視眈眈的互相凝望著,手中都拿握著鐵棍、鋼刀等凶器,幾個人的手裏還提著幾把手槍,這場景不用想就知道是黑社會在談判了。
“蕭老弟,你現在可算的上是一方豪雄了,哥哥我這兩年卻過的是人狗不如的生活,你手鬆鬆就夠哥哥我吃喝一年的了,何必跟哥哥過不去哪?”一個臉上有著縱橫交錯幾條疤痕的男人拎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笑嘻嘻地說。這個男人的樣子十分的麵熟,仔細分辨,竟然是被木子李一頓暴打逃跑兩年的王飛又回來了。
蕭若羽冷冷的笑了笑,道:“笑話,看你年紀大點才叫你一聲王哥,別自己就真當自己是大哥了,這縣城如今是我的地盤,你不聲不響的回來不說,還敢搶我的地盤砸我的生意,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今天你要是乖乖賠禮道歉也就算了,如若不然,這裏就是你的墳地了!”勢力大漲的蕭若羽已經不是那個怕血怕惹事的小少爺了,現在的他冷酷的很,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他早就安排了後手,就等著王飛翻臉時動手哪,王飛的手下擺弄的手槍對別人來說或許有點震撼力,可對黑白通吃的蕭若羽來說,還真沒放在眼裏。
“蕭老弟,你這可是不給哥哥麵子了,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和哥哥當年的拚殺打江山可是分不開的,如今哥哥回來了,就想混口飯吃,你可別把事情做絕了,要是哥哥沒飯吃,手下會做出什麼來,可是難保的事情!”從王飛牙縫裏擠出來的話冷的讓空氣都似乎凝固了,話裏的威脅意味真的很濃。
蕭若羽根本就不把王飛放在眼裏,現在的他已經站的太高了,形勢不允許他做出任何的退讓,哪怕一點點也不行,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的那天他就知道自己的結果會是很悲慘的,可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反正是什麼都失去了,現在多活一天都是賺的,何況活的還很舒服哪!
“嗬嗬,我還真想你能做出點什麼讓我看看,可惜的是你太笨了,早和你說過,這裏我做主,你乖乖的給我當狗,我還可能饒過你,可你竟然想咬我,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蕭若羽的嘴角綻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看起來是那麼的冷和無情。
王飛咬了咬牙,現在的蕭若羽勢力大的很,如果真的和蕭若羽鬧翻了,就算能把蕭若羽幹掉,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那些隱藏在蕭若羽背後的人都會在各個方麵對自己下絆子出陰招的,可如果不動他,讓王飛就這麼認輸退出這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經營了這麼久的地方也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的,結下的勢力網雖然不大,可也是自己的一番事業啊,就這麼徹底放棄也是太可惜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王飛慢慢的舉起了右手,同時開始向後退去。雙方的人馬都舉起了手裏的武器,幾把手槍都在王飛的一邊,蕭若羽的手下都隻帶了刀和鐵棍等凶器,這樣的對比讓蕭若羽的手下都開始驚慌起來,畢竟手槍要比刀厲害的多,誰都不想就這麼被人家幹掉,可多次的血案已經讓他們知道了,隻有聽從蕭若羽的命令才能在這個地方活下去,不然就隻能在監獄裏過一輩子了,甚至可能吃上一顆國家的免費子彈。所以就算他們的腿都在發抖,也沒一個人逃跑。這讓蕭若羽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真正的笑容。
王飛還想做出最後一次的努力,卻發現蕭若羽的臉上的不屑的笑容,這樣危險的時候還能這樣輕鬆的笑,這人不是瘋了就是真的有解決的辦法,所以他的手就落的慢了一點。
“動手!”蕭若羽大喝了一聲,與此同時,槍響了。
幾十聲連續的短促的槍聲過後,那幾個拿著手槍的沒拿手槍的王飛的手下打著旋翻滾了出去,躺到地上的時候呈現出不同的詭異的姿勢,活人是做不出來的姿勢,他們身上的巨大的撕裂傷已經說明了一切,早就有人用阻擊步槍瞄準了他們的,一聲令下,幾十個亡命徒就已經橫屍在地了。
王飛的臉上呈現的表情很是複雜,真的沒想到,蕭若羽竟然能動用軍隊,那些槍法奇準的阻擊手根本不是這些黑社會能比擬的存在,除非是國家的特別培養,別人是根本不能訓練出這樣的槍手的,何況還這麼明目張膽的使用禁用的槍械,如果沒有軍隊在背後撐腰,誰能調用這些阻擊手?而且一次調用這麼多,更是不可能的事情。